宁春园,晚膳时间。
这次的宫宴比上次规模的要大很多,不仅宴请了在京中的二品以上官员还准许他们带家眷一同入宫。
而出席宴会的皇室倒是和上回差不多,只有宁雅因为不爱出席这种人多的场面就跟宁岳告了假,所以明面上除了宁泽渊和宁雅其他都到场了。
人一多就显得乱,好不容易大家都落座了却没有人讲话,静的诡异。
萧丛筠看着这百十来号人太阳穴一突一突的:总感觉有什么幺蛾子要发生。
“好了,既是萧将军的庆功宴,大家不必如此拘谨,大可随意一些。”宁岳开口热场。
话一出口朝臣都点头称是,刚才紧绷的氛围肉眼可见的松快了不少。
“此次边关大捷,萧将军厥功至伟啊。”下首丞相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看上去和萧父同岁的貌美大叔,语气和善的对着萧父举杯。
“宿主,他就是丞相赵裘,坐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儿子赵日暄。”阿恒及时提醒方便萧丛筠对号入座。
萧丛筠默不作声的往赵裘的方向看了一眼。
“丞相这话说的。这一仗,我边关的儿郎们也同样功不可没。”萧父也举杯回敬:
“丞相这句夸赞,我就替边关的儿郎们接下了。”
“皇上,您可得重赏萧将军,切莫寒了边关萧家军的心啊。”丞相对着皇上皮笑肉不笑。
“丞相大人说的是。”一个声音在旁边添油加醋。
萧丛筠看着这个插嘴的一时没想起来是谁,她问阿恒:“这又是哪位啊?”
“宿主,他是礼部尚书徐维治。”阿恒顿了顿:“是张铎的学生。”
萧丛筠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张铎是谁,这边丞相和萧骋又过了两招。
“都是为皇上效力罢了。”萧文佑笑着看向丞相:
“为着京中的繁荣昌盛,也为着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我们再多努力些也是应该的。”
萧丛筠听着难受......这太极打的,就差直说了:要不是众将士守护边关,你能安心在这京中甘酒嗜音,穷奢极欲?
“将军不必自谦,赏肯定是要赏的,就是不知萧将军有什么想要的没有?”宁岳“真诚”发问。
“别问,问就是没有。问,你就不是真心想给我的。渣男实锤了。”萧丛筠听了这话对着阿恒吐槽。
阿恒:“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真的不知道赏什么?”
萧丛筠顺着阿恒的话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
萧家现在已经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了。萧骋之前就是破格的正一品大将军,而且北方军权都握在萧骋手里,丞相说的“萧家军”也没说错。
“皇上如果真的不知道赏萧将军什么,赏明妃娘娘也是一样的。
况且,萧将军好不容易回京一趟,举办庆功宴意在庆贺,这些琐事不如私下再议。而且,皇兄也有些饿了。”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截断了丞相和皇帝对萧骋的“围追堵截”。
萧丛筠顺着声音一看,是怀王宁成章,能在这个时候出声,他简直是个乐于助人的小天使。
一边的宁成章笑得灿烂:打断施法。
宁岳听了宁成章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决定把封赏这个事先放在一边:“皇兄说的是,那开宴吧。”
太后从一开始就作壁上观,这会儿听了开宴也是松了口气。
在旁侍候的宫女太监马上该传菜传菜,该歌舞表演就歌舞表演。
“这也是个机会,丹壑和成章也老大不小了。今日若是有相看的上的,哀家就给你们做个主。”太后象征的吃了几口,突然向逸王和怀王开口。
萧丛筠:大意了,在太后要在宴会上加上京中贵女们表演的时候就该猜到的。宴会上的表演那只有一个目的——相亲。
宁丹壑看着太后欲言又止,宁成章在一边和稀泥:“母后说得是,我们努力看。”
......
萧丛筠一看冷场了,马上小手一挥:让贵女们上才艺。
那边觥筹交错,歌舞升平,这边萧丛筠喝果酒喝的哐哐“上头”。
她正要再喝,却发现酒壶里空空如也。一旁的小太监发觉后马上给她满上。
“宿主,这人是宁泽渊。”
他出现的是不是勤了点儿。萧丛筠面无表情,有点儿迟钝的想。
她抬手去摸酒杯,酒意上头有些微醺,险些就碰掉了酒杯。
宁泽渊易容成的小太监见状伸出修长匀称骨节分明的手,轻扶着萧丛筠的手拦了一下酒杯,他嗓音喑哑:“娘娘小心。”
萧丛筠摸着酒杯抬眼看他,是张陌生的脸,真要让她分辨她还真看不出来这是宁泽渊。她脑子里一锅浆糊,迷迷糊糊的低喃:
“你来这儿干什么?”
宁泽渊低头靠近萧丛筠听清了她说的话,一瞬间直直的望进萧丛筠眼里。
萧丛筠咂咂嘴,看着宁泽渊顶着陌生的脸在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