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目光转向其他人，等待着他们的决定。

“会有危险吗。”慕语抬腿走上公交，在车门处，她歪头出来询问道。

“相信我，不会的。”

商言的回答给剩下的几人极大的信心，眼看慕语已经完全进入到车厢里他还没有一点动静，蔡邕对着叶武陵和叶潇潇点点头。

三人一同走了上去。

“不用担心，我没什么问题的。”车门正好缓缓关闭，商言留下一句话，迅速冲向车门，左手拦住即将关闭的车门，对着司机微微一笑。

车门再次打开，在钱万异样的眼神注视下，商言从容往深处走。

由于车内的位置不多，钱万主动起身给商言让座。

它在起身的时候小声的询问道：“公子怎么又回来了，我刚打算离开呢。”

商言淡淡的看了它一眼，没有回应。

不过有人主动让位他自然是接受的，况且慕语还坐在后面一个位置。

蔡邕他们三个没敢找地方坐，站在商言、慕语两人的右侧空位。

而燕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眼神呆滞的坐在管理委员身后一个座位，毫无动静，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司机僵硬的转过头往后看，它猜测应该没人会再上车了，便打算关上车门，试着重启车辆，再次行驶。

这是它的任务，也是它唯一的思想。

它干枯的手将要按上关门键时，以皆无为首的四只鬼怪悄然出现在门外，它们的眼神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那只手。

司机颤抖的移开自己的手，有礼貌的朝着车门外点头示意上车，有客即不得关门，这是公交车在湖安市出现以来即立下的规定。

传说是公交车成为鬼车游行在湖安市夜晚的规则来由是，“它”不允许任何司机拒绝要上车的客人。

至于这个“它”是谁，或许就连在车上待的最久的管理委员都不知道。

在皆无它们上了车之后，商言不着痕迹的看向右侧燕然的座位。

“开车吧。”他朝着硬币吹了一口气，对着司机说道。

一直在尝试发动车辆的司机得到了指令，公交车重新启动，阻拦消失，朝着城外驶去。

在车辆发动的那一刻，燕然无力的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随着公交车往前开，它的身体正在快速的消失，好像不用多久它就会真的消失了。

管理委员也诧异的看着自己后面的这只小鬼，这个燕然它好像有点印象，跟自己并列在公交车上待的最久。

对于它，管理委员并不知道太多，只知道它身上有一种力量可以不用下车。

也算是陪伴自己很久的鬼了，用人类的词语来说，是朋友吗。

看着陪伴自己的人正在真正的死去，管理委员摇了摇头，莫名的有些悲哀。

车上的所有乘客都惊奇的看向燕然，没人关注到嘴角挂着微笑的商言。

当然除了慕语以外，一直坐在商言身后的慕语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去关注那只正在走向灭亡的鬼怪，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这个青年的身上。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走了，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要碰一下商言的后脑勺。

但商言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在她碰到之前就把头移开了。

商言转过头，一脸严肃：“我现在就像一个不可触碰的炸弹，我送给你的那块手表很特殊，你戴着手表碰我，就是拿着火柴靠近引线。”

慕语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捂在胸口处。

“看故事吧，我现在状态还不错，不用担心，等出了城就好。”商言放轻声音，安抚着慕语的情绪。

在两人对话的期间，燕然的左边身体已经完全消失了，乌黑的阴气飘荡在半空中。

随着燕然的右边身体也消散了，半空中堆积的阴气有些雀跃，刹那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人会知道这些阴气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燕然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坐在最后排的两只鬼惶恐不安，这一次它们不该来的，但鬼也有贪欲，它们无法阻挠自己心中的贪欲扩大。

这两只鬼一大一小，小的厉鬼不满的说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陪着你去送死。”

大鬼没有反驳，它低下了头，因为这次接下任务的是它，不过为了不让小鬼再生出恐惧，它开口：“不用怕，也许那只鬼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或是它在上车前违反了规则怪谈。”

大鬼不仅是在安抚小鬼，也是在安抚自己。

短短几个小时内，它们的世界观就被改写了两次，第一次是从人类的口中听到规则怪谈的颁布，第二次就是现在，一只同类在距离自己不远处就此神秘消亡了。

果然“贪婪”是任何物种最致命的情感。

燕然消亡之后公交车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仍然在往前开着，只是司机好似受到了影响，原本还没有一点表情的它现在昏昏欲睡，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身体轻微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