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那几本没货的理科课本,学校总算买到了。
莫郁安拿到崭新的书本,心里别提多舒爽了。
第一节就是数学课,莫郁安随意地在书上做笔记,乱涂乱画。心情好不惬意,还是用自己的书爽啊。
“一本数学书,那么高兴?”
郑末途今天迟到了,上课了将近二十分钟才从后门进来。
一坐下,就看到同桌对着本数学书笑得花枝乱颤。
“高兴啊,”莫郁安歪头,“能不用低三下气跟别人借书,还要担心有没有磕着碰着,我当然高兴了。”
“阴阳怪气谁?”
“谁心虚,阴阳怪气的就是谁。”
莫郁安理直气壮。
郑末途哑然失笑。
季子阳那家伙还说她会被他吓跑。
结果,现在人都快骑到他脖子上了。
大课间,莫郁安走出教室,准备去把书还给迟凌风。
谁知道,刚走出教室,他就从对面走过来。
学长这么神?
还知道自己要去找他。
结果,刚才要迎上去。
迟凌风在她座位旁的窗户边停下,敲了敲玻璃。
然后郑末途从教室里出来。
原来不是来找自己的。
但是学长跟郑末途能有什么交际?
莫郁安趁着没人注意,从前门偷溜到自己座位。
窗户没管,所以能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莫郁安貌似心不在焉,其实耳朵都在注意外边儿的动静。
“郑末途,你今天迟到了?”
“嗯。”
“然后怎么进来的?”
“翻墙。”
郑末途言简意赅地吐了两个字。
迟凌风貌似不在意,实际上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
“今天学生会值日的同学,说你被抓到翻墙进校,不肯签名字。”
“嗯。”
对话了三个回合,还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
迟凌风无奈,把话头点破:“为什么不肯签字?”
“不想。”
“那我现在要记上。”
“随便你。”
郑末途可不在乎自己身上有多少处分。
“除了你,”迟凌风打开本子,“还有几个跟你一起的人是不是。”
“都有谁?”
“你觉得,”郑末途眼里带着不屑,“我是那种爱告发同学的人?”
“你有兴趣当老师的‘小帮手小跟班’,我可没有。”
“这不是告发同学,”迟凌风习惯了他的冷眼嘲讽,“我是按学校纪律办事。”
“学校纪律算个屁,”郑末途口气很平淡,但说出的话很狂,“你要么就把我的名字写上去交差。要么就别来烦我。”
“枫宁,我们学校还有翻墙的地方?”
莫郁安压低声音,悄悄地说。
结果,她扫一眼,才发现原来沉浸学习的重点班,似乎都把注意力都放在外边两个人。
果然,郑末途做点什么事都能引起全部人的注意。
“有啊,”岑枫宁凑到她耳边,“在操场西边一个地方,监控死角。迟到或者逃课,经常会有一些胆大的人从那里翻墙。”
“今天有点怪啊。”
岑枫宁又说。
“校霸迟到都是大大方方从大门进来,怎么还去翻墙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迟凌风干了那么久这种事,很熟悉郑末途的‘同伙’,“肯定有季子阳陈期两个。”
郑末途的脸色不为所动。
“但是他们说看到一个女生跟你们一起……”
说曹操曹操到。
迟凌风话还没说完,季子阳和陈期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迟凌风,你一高二的,”陈期一开口就是标准的混子样,“来高一这儿干嘛?该哪里待就滚回哪里。”
“我要来,肯定是有我要做的事。”
迟凌风淡淡地说。
“你们三个今天迟到,后来是不是翻墙进来的?”
“对啊,你又要往你那个小本本记我们名字?赶紧写,爱写多少遍写多少遍。”
“你当我们怕这个。”
陈期他们这帮人跟着郑末途混得无法无天,当然不怕写个名字备点处分。
而且他们这群人,最看不惯迟凌风这帮学生会管纪律的,在他们眼里都是爱打小报告的小人。
“你们三个我当然会写,”迟凌风让他们稍安勿躁,“但是除了你们,我们的同学还说看到了一个女同学。但是不认识是谁。”
陈期的脸色变了变。
“哪儿来的女生?哪个同学看到的,是不是眼睛瞎了?”
“肯定是你们搞错了,”季子阳镇定地解释,“一共就我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