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纾听了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原来没有人管,就可以妄议皇家大事了么?那我是真好奇常公子这些年读的都是些什么书,竟然做人要克己守礼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你!你一个无知妇人,你知道什么!”常元刀气得面红耳赤,站了起来,一时间读书人的文雅也全然忘在了身后,伸手指着莫清纾道:“尔等妇人也配对本公子评头论足?”
在十里河,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常元刀,因此,常元刀也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这下他在人们心中的形象算是彻底颠覆了,人们心道:原来那个平常看似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本质竟是这样的。
莫清纾更厉害的角色都见过了,更何况是这样表面猖狂的纸老虎,她微微一笑,回答道:“若是行为妥当、做事端正,又何惧旁人对你评头论足?”
“哼,看来你不懂得出门在外,要谨言慎行这个道理。”常元刀狞笑,身侧的手抬起对小厮挥了挥,那小厮便会意,立马转身从人群中钻出去,一溜烟跑走。
这是要回家去找帮手,打算教训她了——莫清纾挑眉心想。
“常公子!”青衣布衫男子突然
喝出声,“你要有什么不忿的地方,就冲我张某人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常元刀是想给莫清纾一点颜色看看不错,但他到底是读书人,脸面是要的,就算他要做什么事,那肯定也是要在私下、无人知的时候,现在张书成这么一嗓子,那不是让全部人都知道他要欺负一个女人了么?!
这么一会儿功夫,接二连三的受了气,他的脑仁被气得简直都要炸开了。
才平息下去的怒意,又腾一下燃起,“你胡说八道什么!张书成,你莫不是跟这个女人是一伙的,是专门来算计我的?”
不等人反驳,他又继续他的诬蔑猜想,“张书成,我记得你可是还没有娶妻的,可楼上这位已经梳了妇人的发簪,不知你是找了寡妇啊,还是欺了他人的妻?”
张书成是个纯粹的读书人,不会吵架,对于这种诬蔑,纵然被气得脸色发青,也顶多一甩袖,再喝一句:“一派胡言。”
莫清纾那边就不一样了,且不说让她亲自出马了,她身边站着的歌月和雅茗就能让常元刀喝一壶的。
“你这个酸腐秀才,臭嘴瞎叭叭什么呢!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歌
月瞪眼呵斥,雅茗也跟着飞了一记眼刀。
“哼,早就听闻,狗一般都是随主子的,今日算是让我见识到了,果然主子是泼妇,底下个个是泼妇。就是不知道……”常元刀估计拉长音调,上下扫视了一眼莫清纾,“不知道那浪荡的性子是不是也一样了。”
话音一落,一个茶盏立马从楼上朝常元刀飞去,正正砸在他的脑门上,砸得他一声惨叫。
再伸手一摸,感受到温热的血液,他立马被吓得倒退几步,差点摔下了台阶。
这一变故实在是太突然了,谁也没想到莫清纾这帮人竟然这么狠,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敢扔东西砸人。
说实话莫清纾都被吓到了,不过雅茗是她的人,也是为了她才出手伤人,所以这个心她肯定是要偏到底的。
底下一楼的看客们待反应过来,立马一哄而散,生怕莫清纾她们再扔东西砸人,一不小心殃及了他们。
倒是张书成非但没有走远,还上去扶住了常元刀,用自己陈旧但干净的手帕给常元刀捂住了伤口。他皱着眉,抬头看向莫清纾,语气微带责备:“这位夫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出手伤人呢?”
莫清纾没有回他
,心想:这样的性子做人是缺心眼了点,但是做一个公正不阿的父母官那是刚刚好的
!她当即拍板,十里河的县丞就定给这个缺心眼张书成了!
常元刀捂着额头哎呦哎呦地一边呻吟,一边对小厮使眼色,让小厮回去找帮手。
张书成见了,赶紧又抬头对莫清纾道:“这位夫人,您快同常公子道个歉,然后赶紧离开吧,不然……”
“你给老子滚开!”常元刀一把推开他,骂骂咧咧道:“好你个张书成,这下和不得不承认你跟这个毒妇有苟且了吧?你这姘头将小爷我伤成这样,想走?哼,没门!”
“且不说你这跋扈的性子,单就你这龌龊的心思,我劝你还是不要读书了,浪费时间,不然到时候就算你考上了,进了殿试,也是不会有官做的。”莫清纾淡淡开口,彻底给他定了刑。
常元刀还只当莫清纾这是在诅咒他,冷笑一声,全然不在意,根本就没想到此刻站在他面前是**未来的皇后。
若干年后,当他考上三甲,有幸被邀进后花园赏花,见到莫清纾时,整个人都呆滞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常家的人很快就来了,因为听说常元刀被人打
了,还流了血,爱子心切的常母亲自赶来。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伤的你?”常母捧着儿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