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现在是到哪儿了,路上是否下雪刮风,路途是否顺利……
瞅见兰玉壶这瞬间患上了相思病般,小脸满是哀愁,莫清纾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就嘴巴没把门,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安慰的话,怕再刺激到兰玉壶,只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便关门离开。
而后几天,她每每见到兰玉壶,心里都好像有一丝愧疚;但好在兰玉壶总是面上带着淡淡微笑,不是一副哀愁模样。
并且兰玉壶应该是为了找飞鹰门,每日早出晚归,中午都不回来吃饭。
好在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在四天后有了成果!
“飞鹰门的人约我们明天在阳春楼见面!”她欣喜地告诉莫清纾。
“明天见面?!”莫清纾有些紧张,要见‘江湖人士’了!来的不会是一个彪形大汉,或者冷面杀手吧?
她心中满是遐想,心跳得好像要冲出胸腔那么激烈。
兰玉壶倒是一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反而一脸激动,显然是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那…那我需要准备些什么么,要不要、要不要带点见面礼,或者直接把钱拿去?”一向遇事不慌的莫清纾竟然有些磕巴,脑子也冷静不下来
。
“不用,价钱明天现谈,谈好了签订文书,之后才付定金。”
“哦……”
当晚,莫清纾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女生一般,抱着秦昊连说了好多次紧张。
秦昊不能理解她的紧张情绪,抱着当今皇上都不紧张,去见一个江湖流子有什么好紧张的?
而且这还是在京城,他的眼皮底下,难道他还会让别人欺负了她不成?
“那明日让千隐带几个人去阳春楼,有什么事你直接叫他们。”他提议。
“不用不用,千隐可是朝廷的人!万一让人家知道了,生气翻脸不肯谈了怎么办?”在莫清纾的认知中,朝廷和江湖就是两不相容的关系。
秦昊闻言无语,因为清楚莫清纾的性格,知道她这只是一时情绪,让她退缩是不可能的,而无论他提什么建议,八成也不会被采纳,便也没再说什么。
翌日,莫清纾便怀着一颗紧张又带点激动的心,和兰玉壶早早就去了阳春楼,在雅间里等候着。
眼看着日头一点一点当空,莫清纾的心愈发焦灼。
突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马上回头看去,脸上那期待紧张的表情娇憨可爱,加上坐在窗边被日头照着的缘故,小脸还红扑扑的,
叫人根本看不出她是已经生过孩子的人。
若不是那眉眼中自溢出的点点风情,她更像是还没许人的闺阁女子。
楚铭宬进来的第一眼就自然落在莫清纾的脸上,将她脸上的娇憨都收入了眼中,心中生出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嘴角也不禁微微扬起。
“让两位姑娘久等了,失礼失礼。”他一边拱手微微点头作揖,一边嘴角噙笑说着走进来。
原来这就是飞鹰门的人啊,莫清纾站起来相迎,有些怔愣,打量起楚铭宬。
和秦昊差不多的身高,比秦昊要消瘦些;整个人看起来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江湖气’,反倒像是捧着书念之乎者也的书生。
待收回眼神之时,莫清纾心中的担忧便也随之放下。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莫夫人吧,果然是绝世美人,今日得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楚铭宬笑着看莫清纾,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可奇怪的是,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一点轻浮、让人生厌的感觉都没有。
莫清纾抚裙坐下,落落大方回答:“谬赞,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叫我铭宬便好。”
铭宬?是他的名,还是全名?如果是名的话,那她称呼起来那不是显得暧昧?
莫清纾想了想,干脆免去了称呼,开么见山道:“贵门派收费帮人调查消息,也算是做生意了,既然是谈生意,那我们就不必藏着掖着,敞开来说吧。”
“好。”
见他答应得利索,莫清纾便看向兰玉壶,示意兰玉壶开口。
兰玉壶深呼吸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跟着楚铭宬的一个手下捧着纸笔唰唰开始记录。
末了,兰玉壶开口忐忑问:“不知贵门派可否能帮忙查出凶手?”
“既然小姐不信我们,又何必来找我们呢?”楚铭宬回着她的话,眼神却大喇喇地落在莫清纾脸上。
“不是不是,我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我能提供的信息不多。”兰玉壶忙不迭解释。
“无妨,哪怕只有一根头发丝,我们也能帮你找出凶手,只是我原先还当是莫娘子有事呢,原来是莫娘子义气助人啊。”
他刚好路过京城,在此歇脚,听了不少关于莫清纾的各种事迹,又听闻莫清纾长得倾国倾城,所以一听说莫清纾要谈合作,他立马起了兴趣,亲自来看。
不然他堂堂门主,怎么可能会亲自来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