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准备妥帖些,她将自己药箱里的各式银针器具都拿出来,清洗消毒了一边,以备不时之需。
可还没等晚上的到来,这些东西就提前派上了用场!
今早匆匆来找莫清纾禀报的那个火锅店伙计又来了,并且神色慌张、满头大汗。
“不好了夫人!客人们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个个都说肚子痛,还有几个口吐白沫晕过去了!那位将军和同席的几个公子哥也是如此!”
什么情况!
莫清纾蹭一下站起来,大步向外走去;兰玉壶忙一边挎上药箱,一边道:“我也去!”
有个医者也好!莫清纾没管她,三人便一路小跑赶去火锅店。
她们到时,现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看热闹的人将门口堵地结结实实;好不容易挤了进去,里面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叫唤的客人又让她们无处下脚。
“怎么回事!”莫清纾厉声问。
慌张得已经哭了的秋云赶紧抹去眼泪,道:“我也不知道,原本大家都吃得好好的,突然就有一个客人说肚子疼,然后就跟传染了似的,全都说不舒服。”
“他们这是中毒啦!”一个蹲在倒地客人身边的中年男人大声道,“肯定是你们这店里的食物有
问题,所以全都都中毒啦!”
莫清纾朝那中年男人看去,那中年男人正捻着一个人的胳膊把脉,看样子是个大夫。
“把前门后门都给关上!”她马上收回视线,沉着吩咐:“店里所有的人都不能随意出入,所有食物酒水一律保持原状!”
吩咐完她走去兰玉壶身边蹲下,问:“怎么样?”
“是中毒了没错!”兰玉壶的秀眉紧紧拧着,看样子情况不容乐观。
店外围观的人一阵哗然,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没等他们多看两眼,大门就被关上,‘热闹’被门板阻隔。
“快去让人准备一个干净的大锅,烧水,准备熬药!”兰玉壶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柜台,拿了纸笔开始写药方。
“哎!你这个小女娃会不会医术啊,这可不是寻常病症!”那中年男人阻拦,“你若开错了药,是会要了人命的!”
兰玉壶不予理会,继续写着药方,中年男人又将视线投向莫清纾:“我说莫老板!这种事情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你可不能任由旁人儿戏啊!”
说完他站起身来,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大义凛然道:“这毒我可以解,并且我有十足把握,不如还是交由我来吧。”
“谢了,不过我还是相信我的朋友。”莫清纾朝他客气一笑,然后恢复了面无表情,吩咐已经愣傻了的伙计们:“把桌子都挪到一边,把位置空出来让客人们休息!”
伙计们听着莫清纾沉着冷静的声音,慌张的心安定了不少,立马有条不紊地干起活。
“将情况稍微少些的客人安置在这儿,严重的安置在这儿!”莫清纾指了指两处地方,又抬头看了一眼楼梯口的位置,“楼上的客人也根据病情分开安置!”
兰玉壶写好了药方,交代还算镇定的伙计去拿药,她则从药箱里拿出了银针袋子,去情况严重的客人那边,给几个已经昏迷不醒的客人扎了银针、稳定病情。
处理完后,她赶紧蹭蹭往楼上跑去,莫清纾紧随其后。
因为时辰还早,还未到用餐高峰期,所以楼上除了凌少司他们,并没有几个人。
“莫清纾!”凌少司是二楼唯一还端坐着的人,但也脸色苍白,额间冒出了不少冷汗,“你好大的胆子,敢下毒害本将军!”
“可算了吧,我要毒你的话,给你下毒就行了,何必还拉上这么多无辜的人。”
凌少司愤怒看她一眼,咬牙不再说话。
“你快躺下
吧,躺下会舒服些。”兰玉壶上去,柔声劝。
“无妨。”凌少司嘴硬,不想在她面前露出狼狈的一面。
兰玉壶也不再劝他,拿了一根银针,另一手直接将他后颈的衣服扒开,刺了进去。
霎时间,凌少司就能感觉到腹部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美、美女,给我也扎一针吧!”蜷缩在地上的一个公子哥表情痛苦,虚弱哀求。
“没有针了,这些还要给严重的病人用,你再忍忍吧,药很快就熬好了。”
公子哥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心中不忿,想不通为何凌少司看起来并也不严重,却能被扎一针,而他痛得都要死了,却还要等等!
凌少司也想到了这一点,看向兰玉壶,见她脸色微红,知道自己是她区别对待、特殊照顾了,顿时心花怒放。
一时间肚子好像也不痛了,微微咧嘴露出一笑。
莫清纾看的没好气,酸溜溜道:“看来凌将军还要感谢感谢我才行啊。”
等兰玉壶处理好情况危急的病人,药买回来了,同时一起进门的还有官差!
“掌柜的人在哪儿!”为首的正是先前去处理小红家属闹事,结果被莫清纾呵斥过的苏姓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