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脸哭！”歌月呵斥，“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夫人待你们如何？”

凤玉首先止住哭声，抽抽噎噎回话：“奴婢知道，夫人待我们极好。”

“既然知道夫人待你们极好，你们还出去乱嚼夫人的舌根子！我瞧你们是日子太好过了，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

凤玉被呵斥得缩了脖子，不敢再言语，他身旁的彩玲倒是眼珠子一转，瞄了一眼莫清纾，声音弱弱为自己辩解：“歌月姐姐，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听见那个姑娘乱传夫人和云公子的谣言，所以才上去辩解的。”

这话咋一听，她们好似不仅没有乱嚼舌根子，并且还护了主;但莫清纾和歌月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歌月气得走上前两步，指着彩玲骂：“你还敢狡辩！夫人早早就发了话，让所有下人都不准对外说家中的情况，你们这是明知故犯！”

彩玲嘴巴一撇，就要回嘴，被莫清纾抢先了一步：“歌月，我定的家规上是怎么写的？对于这种事情要如何处理？”

她瞧出来了，这两人根本就没有多少悔过之意，甚至心里还认为自己没错呢。

“夫人，若要按照家规的话，得拿藤条打

她们两人一顿，然后再发卖出去。”

要被发卖出去？

彩玲慌了，赶紧求饶：“夫人，奴婢错了！要打要骂，怎么罚都行，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卖了奴婢啊！”

凤玉则是哭得话都说不出来。

就算是挨一顿打，那养个十天八天的也就能好了，可若是被卖了出去，那往后的日子可就说不好了！

放眼京城，也就莫清纾对下人最大方、最宽厚，她们上哪去还能再遇到这么好的主子？

现在在莫家小院做下人，吃好喝好也就不说了，每个月的月例和不定时发的赏钱都能让她们攒下好一笔钱。

不少下人都想着能攒够银子，能从莫清纾手里将自己的身契奴籍赎回来，她们两人也不例外，可眼看着这个念想就要化成了烟灰。

“那就这样处理吧，你去叫人来将她们带下去用刑。”莫清纾面无表情地吩咐。

彩玲还以为莫清纾是个顶善良的人，肯定会饶她们一马，谁想到往里日总会笑眯眯的主子竟然有这么冷情的一面！

情急之下，她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开口就威胁：“夫人您不能发卖我们！您要是发卖了我，我、我就将那位秦公子的事情都说出去！”

“你真……”歌月要呵斥，莫清纾皱眉打断：“既然你打算这样做，那歌月你联系牙婆子的时候，记得跟牙婆子说一声，就说这两个是个嘴巴没把门的丫鬟，让牙婆若想卖个好价钱，最好是将她们的舌头割了。”

将舌头割了？

彩玲下意识就伸手捂嘴，她以前还在牙行里待着的时候，不是没见过被割了舌头的下人！只是她没想到莫清纾竟然也会这么狠！

歌月也没想到，半是吃惊、半是迟疑地看了莫清纾一眼，见莫清纾面无表情，才知道莫清纾是认真的。

她清楚莫清纾无论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安排，所以也没有开口给彩玲凤玉求情，出去叫来了家丁将两人拉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两人行了藤刑。

莫家小院里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从来都是笑声比哭声多。

今日彩玲和凤玉两人受刑时的哭喊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旁边经过的下人都是脚步匆匆，连停下来看一眼都不敢。

等牙婆子来了，歌月一字不落的将莫清纾的原话说给了牙婆子听，结果要不是她拦着，牙婆子都要当场将彩玲和凤玉的舌头给割下来。

这一幕被不少下人看了去，再经过这些下

人的渲染传播，整个府内霎时有些人心惶惶。

莫清纾的杀鸡儆猴很有效。

那些没犯过家规的，做事更加谨慎；以前犯过家规没受处罚的，连着几日都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扒拉出来。

处理了彩玲和凤玉之后，莫清纾在她们面前依旧是常常挂着温柔和煦的笑容，可下人的心里却不敢把她当做老好人对待了！

莫清纾这么做，其实是为了防止第二个‘小红’的出现！

有一就有二，难保李商财会再次买通她府中的下人，对她不利，所以她得提前让这些下人们知道背叛她会是什么后果。

——

这一点小插曲过后，莫清纾又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中。

她将罗芙给她写在单子上的地方都了解了一番，经过层层筛选，最终还剩下三个地址。

一是城东的秧地坡，二是城南的关羊窑，三是城北的杨家村。

这三个地方的情况都差不多，皆离京城不远，路宽能行马车；村子也够大，招够作坊人手不成问题。

她思来想去，又叫来了柳西一起商量，最终觉得还是杨家村最合适。

杨家村她并不陌生，杨桂成苏红柳就是杨家村的人！上次将这两人扭送去官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