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梁氏一般大岁数么?
歌月偷偷瞥了眼梁氏脸上的皱纹,还有那健壮的腰身,心里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莫清纾看到她的表情,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娘你可别吓歌月了,哪有那么会倚老卖老的奇葩啊,行了,歌月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下去忙吧。”
歌月退下,莫清纾拿起笔,准备写东西,却见梁氏坐在凳子上挪了挪屁股,一副要走、又不想走的模样。
“娘你还有什么事么?”
“没事没事。”
“没事的话您也下去歇着吧,我写点东西。”
“哎,好……”梁氏起身,挪了两步,末了还是没走出去,又折返回来道:“那个…纾儿啊,其实娘是想问一下,你之前说要把你爹接过来,现在……”
原来是担心着她那便宜爹啊,不过不说她倒真是忘了。
“来了,已经在路上了,不出意外的话,大约四五天后就能到吧。”
一听到莫传雄就要到了,梁氏立马喜上眉梢,满是皱纹的脸颊也立马变得红润有光泽。
莫清纾不禁默默摇头,心想梁氏虽然是个刀子嘴,但还真是个豆腐心,不仅如此,还没骨气!
想想以前莫传雄如何对待她的,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就忘了。
“娘,你和我爹多年夫妻感情,你心里惦记着他我能理解,可等我爹来到京城之后,你可要管着他,不能让他给我闹事啊。”
“哎哎哎,你放心吧。”梁氏忍不住给莫传雄讲好话,“其实你爹那个人也不坏,就是太过孝顺了,整天听你奶奶的撺掇!”
“嗯。”莫清纾点点头,“那你快回去收拾收拾房间,叫人把悦儿安儿的小床挪回他们的房间吧。”
“不用,还让他们在我房里睡,你爹、你爹就再让他随便住一间房就好。”
“这怎么行?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我可不能让那两个小家伙打扰了你们啊。”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梁氏羞恼,伸手去拧了莫清纾胳膊。
莫清纾吃痛,笑着赶紧呼喊饶命。
等送走了梁氏,她却没有心思再拿笔继续写下去了。
这次从南丰镇那边来的,有开春要给罗芙种下的谷种,有她上京城至今、小青山的总账,还有便是莫传雄。
到时候谷种一到,她肯定又要好一阵忙活了。
先是要跟着罗芙去城外的地看看,然后告诉罗芙这谷种种植的注意事项;然后回来又要花上好几天功夫去看看总账,了解一下小青山的最近发展情况。
这些也都还好,有时间就能解决,她觉得最棘手的,是莫传雄!
莫传雄是个不定数,在京城指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她可不信莫传雄会在京城安安分分地度过晚年。
果不其然!莫传雄人一到,就开始给莫清纾甩脸色。
“这么远的路,我看你不是想接我过来给我养老,是存心想让我死在路上!”
“胡说八道什么呢!”梁氏呵斥,“你要不想来,那就别来!我马上让纾儿派人送你回去,回去种你的一辈子田去!”
莫传雄揣着袖子,身上穿着的还是以前在家里干农活时的补丁麻衫,和梁氏身上穿着的真丝绸缎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上下快速瞥了梁氏一眼,发现梁氏现在哪里还有以前那个村妇模样?
这白白胖胖、红光满面的,可不就是一个富贵人家夫人么?
想了想,他心中觉得十分不平衡,但又不敢发作,怕莫清纾真派人把他送了回去。
要是这样,他可就过不上这好日子了!
见莫传雄别过脸去,虽然还是一张臭脸,但好歹不阴阳怪气地说话了,梁氏赶紧有回头搀上莫清纾的手,尴尬笑道:“纾儿啊,你爹就是这臭脾气,你别理他。”
“嗯,
没事,娘你快带爹进去洗洗漱漱,然后我们吃饭吧。”
“哼,飞上枝头了,就开始嫌弃我们这些庄稼汉脏了。”莫传雄又嘟囔一声。
气得梁氏上去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喝道:“你不说话会死是不是!”
莫传雄没想到梁氏敢打他,吓得一哆嗦,然后立马回头瞪眼,揣在袖子里的手也要抽了出来。
“快走!”梁氏一把拽住他的手,根本没给他发作的时间,“在路上奔波这么多天了,纾儿是想着你洗个热水澡能舒服舒服,胡思乱想什么呢!”
梁氏把莫传雄领走,莫清纾立马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有人拿了一个箱子上来,说是吴依准备好的账本,她立马招手,让人将箱子送回她房间去。
“赶了这么多天路,你们肯定都累了,快去休息吧,这些东西让府中下人去卸下就好。”莫清纾开口,然后歌月立马上来领着他们去休息。
至于谷种、还有各种行李,则是由府中下人搬卸。
除了账本,其它的便没有什么需要亲自盯着的。
莫清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