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莫清纾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吴栓真是完全被迷去了心智!
难道她没看到罗秋屏是怎么对待她的么?
“小寡妇!我打死你!你竟然敢打我!”周姨娘像疯了一样,张牙舞爪,锋利的指甲很快就在柳西和秋云的手上留下了印记。
她身后的罗秋屏阴沉着脸,看着莫清纾的眼神带着十足的防备。
平常人家遇到这种事情,不是都应该不敢声张,和男方好好商讨婚嫁的事情么?
怎么这个寡妇还敢动手打他娘?
罗秋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娘说话多么难听,满心只想:等以后吴栓嫁过去了,一定要让吴栓把今日的两巴掌还回来。
这样任由周姨娘撒泼吵闹了好半晌,他才去拉住了她,劝道:“娘…以后都是要做亲家的,不要闹太过了。”
“哼?亲家?”周姨娘冷笑,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她一脸不屑地上下打量莫清纾,又斜眼瞥了吴栓,然后抬手拂去耳边碎发,扭着腰去一旁太师椅坐下,架子十足。
“要嫁给我家秋屏啊,也不是不可以。”周姨娘装模作样地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盏,却发现茶盏空空如也,连凉水都没有。
她故作掩饰地
咳嗽了一声,又把茶盏搁下,掏出了手帕、看着手指,拿腔作调道:“只是我家秋屏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你们这些乡下来的小门小户,又名声不好,做出了这种下贱……”
“周姨娘!”罗芙见莫清纾的脸色越来越黑,赶紧出声呵止,“就算要谈吴姑娘和罗秋屏的婚事,那也是我娘来谈,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嘿!”周姨娘蹭一下站了起来,张嘴想要反驳。
可是罗芙说的都是事实,她又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她一想到莫清纾这皇商的身份,以及日后吴栓会带过来的嫁妆,她就忍不住激动,心中也不把罗芙当回事了。
“你是皇商,肯定挣了盆满钵盈吧?”周姨娘问莫清纾,不等回答又自顾自道:“要想我儿子娶你的小姑子,你就回去准备好十里嫁妆吧,这样我勉勉强强同意。”
这话气得柳西秋云吐血,吴栓却是一脸激动,拉着莫清纾道喊了一声嫂子。
莫清纾没有搭理她,偏头吩咐柳西秋云:“秋云给小姐穿好鞋,柳西你去吩咐马夫套车,马上下山。”
两人得令,立马行动起来。
“哎!你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到么,少给我装聋作哑、装模作
样的,要是惹急了我,到时候这小丫头跪着求我,我都不会让她进门!”
周姨娘见莫清纾没有如她设想的那般赔笑同意,甚至根本没有搭理她,便开口威胁。
站在一旁的罗芙担心生意会被影响,且周姨娘实在过分,便皱眉沉声,再次呵斥:“周姨娘,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怎么回事!你就不能为你弟弟设想,为罗家设想设想么!”
莫清纾任由着周姨娘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蹦跶,拉着已经穿好鞋子的吴栓便走,可吴栓一步三回头,望罗秋屏的眼神就像织女望牛郎。
罗芙跟上,周姨娘在后头‘哎’了几声,见她们没回头便开口骂了起来。
那边柳西已经让马夫备好了车,也请梁氏带着孩子先上了车。
跟着一路出去的罗芙好几次张嘴,想劝莫清纾消消气,不要同周姨娘计较。
可是莫清纾都没给机会,只在上车前让她帮忙保密,管好家里人的嘴。
想到周姨娘那大喇叭一样的嘴,罗芙目送了莫清纾她们的马车下山之后,马上就派人去绑了周姨娘等人,不让任何人与其接触。
事情闹得这么大,肯定瞒不过罗家主母,所以她思来想去,还是将事情与其告知。
罗家主母知道后,气得二话不说就抽了两鞭子罗秋屏。
好半晌才气消下去,嘱咐罗芙:“那就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就下山,这事儿要回家跟你爹商讨。”
“女儿已经通知了。”
“嗯,这件事一定不能传出去,不然罗家的脸就要丢光了!而且我看那莫娘子也是个不好惹的,要是惹怒了她,且不说你与她的生意了,恐怕她要对付我整个罗家。”
被绑着跪在一旁的周姨娘突然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她要是识趣,明天就得派媒婆上门来说亲,早早地备好十里嫁妆。不然到时候让秋屏不娶她的小姑子,看看到底谁是不好惹的。”
“你闭嘴!”罗家主母呵斥,瞪着她就像瞪着仇人,“若是莫娘子因为你记恨上了整个罗家,到时候看老爷不马上把你发卖出去!”
跟罗家这边的吵闹不安相比,莫清纾那边显得十分平静。
夜里路上没有多少行人,所以她们下山的速度快了许多。
一路上莫清纾都没有说话,微瞌着眸,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思考。
知晓了一丁半点的梁氏则是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