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攻击比何皆云还要烈上几分,招招刺向要害,晡悦纵使最快速度也差点躲不过去。
“你这剑用的比我这个半吊子好多了。”晡悦抽空说道,她当初还是被南风强行塞给自己一把剑的,没有别的选择,如今眼前人用的可是巧妙。
那何君迁又向前攻去,灵力也随后,晡悦一看,连忙躲开,无色灵力起了个护盾给接住了八成灵力。
“六阶?”晡悦看着何君迁一脸不可思议,这个年龄的六阶确实少见,就连予之冉都是苦修十几年不敢懈怠一点才六阶三段的,也难免他和孔瞿唐吵架。
“怕就自己跳下去。”何君迁没给她反应机会,攻势更猛了些。
“怕?”晡悦不再一味防守,一剑与何君迁打起来,她步步紧逼,很快就压了何君迁一大截。
局势反转,台下的人都惊出了声:
“我表哥可是用剑高手,怎么回事。”
台上的晡悦却记住了何君迁的一招一式,就要快掉下台时她猛地收手回到原点:“继续。”
“你在耍我玩?”何君迁哪能没看出来,灵力一瞬间布满剑身,攻向晡悦,灵力如刀刃,散在整个比武场。
那刀刃一个个的杀向晡悦,她回想了一下何君迁刚刚的动作,用属于何家的防守挡住了杀意。
“你学会了?”刚刚自己使出的招数用在了别人身上,何君迁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还真谢谢你。”晡悦在台上抽空行了个拱手礼,随后拔剑,直冲何君迁要害处,何君迁转身一躲,却被晡悦再次捕捉到空隙,趁机拿到了他的脊背处,在往里走就是灵根了。
“还不认输?”晡悦的手慢慢松开,何君迁转身说道“认输!”
如此干脆,晡悦还是愣了一愣,身后的庄主却拍着手说道:“真不错啊,内门再添一人是我季林庄的福气啊。”
没等晡悦说些什么,那位长老已经开始说道:
“花悦,年十七,拜季林庄林中规为师。”
“拜师?”晡悦惊了,心里默默嘀咕:‘又是拜师,上次拜师就什么也没管,这次倒好,辈分还越来越小了,以后林子星不得笑话死她。’
“这是好事,我儿好久没看中一个人了,唯独对你来了兴趣,还不快叫师父。”庄主说道。
“师…父?”晡悦本想忍忍,试探性的刚开口,在一旁规规矩矩站着的林中规突然一口血喷了出去,那血足足一米长。
“!”
“?”
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向了晡悦和那一地的血。
“儿子?你怎么了?”庄主拍着他的胸口担忧的问,林中规却摆了摆手死也说不出话来。
“你们别看我,我离他那么远,怎么让他吐这么多血!?”晡悦被好多双眼睛盯麻了,她也很迷茫,那日拜真白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莫非是拜两个师父的原因?
她心里揣摩着,眼前一亮:“肯定是今日我与他星宿相冲,或许明日就好了。”
江湖骗子那一套,没白看,晡悦一说完,他们的疑虑居然真消了一大半。
“反正我已经是内门弟子了,不如今日就把宗徽给我,明日挑个好时辰重新拜师岂不更好。”
“宗徽乃季林庄之本,哪有那么简单的!”长老大怒,林中规虚弱的拍了拍长老的肩膀:
“给她吧…”
此话一出,莫说旁人,就连晡悦自己也是震惊的,她不敢置信的接过足斤足两的宗徽,整个过程过于顺利,像是一切都安排好的一样。
“本次结束,今夜大家一同来祖祠行神赋礼。”
长老说完,只有几十人入了外门,其余的都出了季林庄,而比武台的他们却也没有多么开心。
“总感觉这次太快了,连赋灵根都一天内完成。”
“对啊对啊,该不会季林庄缺人了急需用人?”
晡悦混入人群中,听着他们的议论,又带着满满的疑问,趁没人发现的时候进了内门弟子的地方。
但这里与外门属实不一样,这里还是一片废物的模样,烧焦味扑面而来,人员稀少,这一对比仿佛外门是仙境一般。
她没有逗留,听了林子星的话,右拐后路的尽头是个小洞,晡悦没有犹豫钻了进去,阴暗潮湿的不适感充斥着她本就不行的身体,她起身看了看周围,只能看见一个个的牢笼和面目全非的人。
“晡悦!”
远处的林子星大声呼喊着,地牢空荡荡的带着回音,倒是下了晡悦一激灵。
一句晡悦千句回,渐渐的别的不是回音,而是人在小声学着,晡悦紧皱眉头借着微弱的灯光走过去,却看见林子星居然翘着二郎腿吃着花生鸡肉享清福。
“你在这种地方也吃的下?”晡悦嫌弃的研究开锁方式。
“久了就吃下了,小爷我等你等的好辛苦啊,看你这宗徽是拜在我大哥门下吧,快叫我师叔。”林子星伸了伸懒腰,喝下了最后一碗水。
“你再废话就不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