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进去后,厚重的大门关闭,就连所有窗户也不例外,看着那一地狼藉。
他随手将晡悦放下,欣赏着她的杰作:“再有下次就绑上你的手脚。”
“你为什么一定关我?”晡悦正揉着因过度用力而勒红的伤痕。
“你真以为你的光灵真白没有发现?”玄鸿步步紧逼“那日他就已经看出端倪了,要不是南风中毒吸引了他所有注意怎么会放过你?”
“他能待我何?他怎么说也是我师尊。”晡悦不服,她一身反骨怎么会听玄鸿的话。
“他不能待你如何,但他满心算计不知会利用你起什么风波,若是再让凉儒得知你的灵根恐怕会关你一辈子。”玄鸿一字一句说着。
“你一直与他们不和睦,谁知是不是你的空口白话”晡悦反驳,她如今不怕玄鸿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很有利用价值,就单单是千里迢迢来接住她足以证明。
“哼”玄鸿冷哼一声,灵力一动满地狼籍就通通消失不见,反而是一点一点的回到最初的模样。“若你不服可以反抗,我殿中多几束光也是有利无一害的。”
“今夜,我守着你。”玄鸿回到屏风后的座椅,熏香重新燃起,他死死盯着晡悦。
“你…”晡悦刚要破口大骂就又被玄鸿压了下来:
“明日血影宫随你走动,过几日就把你送出去。”
这话一出晡悦老实了,总不能过于恃宠而骄,她走到床边坐下,隔着屏风与玄鸿对视。
“这几日有什么事发生吗?”晡悦问。
“魔尊盯我盯的紧,加上冀北现在大乱你回不去,就委屈你在这呆上几天。”玄鸿耐心回应。
“正好从来没来过魔界。”
身在五宗九国派人来探都进不去的司门,身在那个传说的魔界,那还真是开了眼。
她躺下身去,辗转反侧,又坐了起来:“你不睡觉吗?”
屏风后的目光太过炽热,这要是睡得着才算有鬼。
“你大可看看这屋内可还有能睡觉的地方?”玄鸿反问。
“九楼只有这一间可以睡?”
“只有这一间外面的影子进不来。”
“……”
影子,晡悦立刻明白了,那不就是登上楼的那会只听得到声音见不到人的原因吗,它们可是影灵啊,有影子的地方就有他们。
那一夜她都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她也不明白玄鸿是什么癖好,拿人当灯用不说,还喜欢一晚上盯着‘灯’,这辈子没见过光吗?
第二日一早,充斥着困意的晡悦被轻微的举动吵醒。
腰间正被玄鸿挂着他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
见晡悦睁眼,他说道:“我这几日要在深渊,你就算头没了身子上也得挂着这玉佩,这样没有影子我也能到你身边。”
“我记得这玉佩你一直不离身。”晡悦似乎习惯了玄鸿这作风了。
他没有答,起身向后走了几步,一道黑色的法阵出现,他没有犹豫的走了进去。
见到玄鸿消失,晡悦立刻起身,今日她终于可以闲逛,心中也有几分欢喜。
这里的一切事物都是与众不同的,列如常年不变的乌云,会闪一晚的雷电。
虽然还没有彻底自由,起码是可以看一看新奇的世界的,自从那日头疼欲裂看见神界守山人后,她的一切都乱了,本来想与林子星、予之冉同行,本来想去五宗看一看,本来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做常倾那样的人。
现在全不行了,转念一想,龙灵正好在魔界,也许可以找到龙灵重获健康。
房门打开,她欣喜的步步下楼,每一步却换来一步一尖叫。
“啊!你踩到我了!”
“你没长眼睛吗?”
“那个杀千刀的踩老子。”
脚下传来一道道声音让她进退两难:“真是见了鬼了。”
“小姑娘挺轻啊,踩我身上跟挠痒痒似的哈哈哈”
老头的声音从正下方传来,晡悦仔细看四周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她回想起玄鸿的话,光灵从手中出现。
那刻一束弱小的光照亮了她的周围,一束束影子遍地都是,身形差异也十分大。
“呦!人界的人能看见我们了唉?”
正前方的小孩子正在晡悦眼前挥手,她的目光被吸引过去,这下她不再踩到影子身上。
“如果只是影子的话,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呢?”晡悦想要触碰那个孩子挥舞的手却只是一场空。
“我们早就死啦。”
“就是啊,要不是王收留我们,我们才没有魂飞魄散。”
“魔界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我们影子最是寻常,到哪里都有我们的存在。”
周围杂七杂八的声音补面而来,影子的声音要么很尖要么很低沉,他们说话的语速还越来越快,围在四周时让人感到毫无安全感。
‘怕是只有玄鸿能受的了他们了吧。’晡悦在心里默默嘟囔着,她一边躲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