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直入半山城,停在仓灵前,院中两位侍女听着马蹄声迅速上前接应。
看着马车后面跟着十几面生人,她们没有停顿,赶紧去车门处迎接晡悦等人。
“姑娘回来了。”种玉扶下晡悦,递给了她手炉,见她穿的单薄又立刻让小荼给她披上了披风。
就在晡悦下车那一刻她彻底晕了过去倒在了种玉身上,那三四道伤口的疼痛和浑身的冰冷,她撑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撑住,纵使身边传来许多声紧急的呼喊也没力气回应一声。
“花悦!”林子星在一旁连忙扶住她送进屋内床上,随行医官看了一眼林子星就自觉把脉。
许久,医官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无力回天了。”
“要不是小爷我当初为了升灵力用老奴的命撒谎…又一个因我而亡的人。”林子星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双手颤颤巍巍的摸了摸晡悦的额头,如同外面风雪一样的温度。
“她当日说一颗丹药也救不了她,也别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予之冉在一旁叹息。
那一刻晡悦身边死一样的寂静,他们没再说一句话,他们知道晡悦的伤势,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这时,紧闭门窗的房间中一阵风吹过,打破了众人的寂静。
“让开。”南风手中拿着丹药站在林子星身后,突如其来多出的一个人让他们都警惕了起来。
“是你。”予之冉一下就想起来在拍卖行与晡悦点头相熟的人,她没等林子星回应就把赶紧把他拽开。
“啊丘”林子星踉踉跄跄的坐在一旁,身边突然变冷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怎么那么冷。”
这时南风刚把药丸送入晡悦嘴中,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声音:“这药百害无一利。”
“凉儒大人”南风立刻转身行礼。“晡悦并未死,只是受了重伤,此药可以吊她性命。”
一身白衣手握玉剑的凉儒凭空出现,他似乎忙碌了许久略显疲惫,而屋中突然多出的两个人倒是让林子星等人不敢出声,他挥了挥手,其余人立刻退出门外,只有他与予之冉面对着那两位陌生人。
“你们是谁。”凉儒问道,他声音温和气质似是谪仙,一眼看便不像坏人,林子星赶紧回道
“在下林子星,这位是予之冉,阁下是…她的夫君?”
毕竟凉儒才是凭空出现的那个人,却还像这里的主人一样反问他二人,确实像夫君。
“噗”晡悦不知是身体难受还是被林子星的话吓到了,一口血吐了出来,药效到了,如今她慢慢苏醒,却听见了夫君二字。
“不…不是”晡悦虚弱的回答,予之冉在一旁把她慢慢扶起靠在床边。
“醒了就好,这几日尽量不要动灵力,不然又得重伤几日。”南风说道,他的出现倒是让晡悦有一些意外,真白肯定不会派自己的心腹时时刻刻盯着自己,那就只可能是真白算到今日发生的事了。
“尽量”晡悦回答。
“这几日冀北会有大乱,你一人不用灵力十分危险,正好我在半山城办事没有住处,可以用几天借宿维护你几天,可好?”凉儒道,他正说着,南风又行礼消失。
“冀北大乱?”予之冉不解。但晡悦明白,此乱绝对少不了真白和五宗的手笔,想了想她应了下来:
“那就麻烦你了。”
“既然有乱,那我等过了这几日再走,不然死在路上就完了。”林子星道“正好这次落南岭毫无所获,出来避避风头,省得回家被老爷子骂。”
“我也等几日吧,不知冀北要出什么事?”予之冉问道。
“魔界要灭冀北,五宗正考虑是否联手。”凉儒的回答让三人如坐针毡。
冀北会出事晡悦心里明白的很,那日在宫中他们几人的对话说的清清楚楚,五宗之人也确实进了冀北内,但魔界,她又想起来了落南岭内的魔界之人。
“季林庄怎么没给小爷我放出消息。”林子星紧皱眉头,他仿佛十分不愿意出现任何战争,连之前冀北之战也未参加。
“你是季林庄的人?”凉儒坐在林子星对面,正坐主位之上,手中的茶不经意间泛起冰渣。
晡悦心中大道不好,当年寒宗寺灭门也有五宗手笔,可林子星下一刻就回答:“对。”
“咳咳咳”晡悦开始疯狂咳嗽,心头快提到嗓子眼了,一旁的予之冉递过去一杯热水,她赶紧压了一压。
“没事吧。”予之冉关心的问。
“没事。”晡悦回答,怎么可能没有事呢,凉儒什么性子她到现在都没摸清楚,要是哪天趁没人偷偷解决了林子星和他的随从们,唉,可怜啊。
“放心,现在还不是时候。”凉儒似乎知道晡悦心中在相信什么,转头轻声安慰她“你的两位朋友我也会帮你保护的。”
说着,他又顿了顿,眼沉了下来:“下次离玄鸿远一些,他身边太过于危险。”
“好。”晡悦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不止玄鸿,就连凉儒她也想离得远远的,那日宫中二人针锋相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