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妈妈希望你答应我跟你爸爸的事,你说到做到。婚礼结束后,我不想听到宋颜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孽种还在!如果你爸爸在九泉之下知道你这么胡闹,该多伤心?”
顾为止又是一个字:嗯。
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是默认?
陈蕙桢的消息又发了过来,“阿止,以前妈妈也很喜欢宋颜那丫头,你跟她在一起时笑得多开心啊,多爱说话啊。那时候妈妈也想,你们要是结婚了,一定很幸福,咱们家也会很热闹。甚至顾家出事后,我也以为她跟她那个畜牲父亲是不一样的,可是结果呢?”
“你去温家找她,她连见都不见你,只叫一个管家来回话说不想见你,还说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她就是个性水杨花的贱女人!背叛你攀上温家,再来践踏你!”
“阿止,不要犹豫。你想想,她为什么背着你偷偷怀上孩子?你不是说你们在一起,你都叫她吃药的,怎么可能怀孕?!这女人的心机,可想而知。她就是故意怀孕报复你,想毁了你和令宜的婚礼!否则,你们那样见不得人的关系,她就算怀孕了,也应该去医院做掉吧?留着孩子,不是威胁你,是什么?”
我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再次被她的话震惊得无言以对。
我什么时,变心攀附温家?什么时候践踏顾为止了?
这次,顾为止很快回复,“我没忘记。”
不过分秒,顾为止又回复:妈,我知道该怎么处理。您安心养病。
顾为止的话,如同刺骨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冰冷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进我的毛孔,冷得我浑身发抖!
顾为止说知道该怎么做?
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尽管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也不愿相信他会这么做,可对方是陈惠桢,顾为止也许会骗任何人,但绝对不会骗陈惠桢。
顾家没了,她和陈惠桢相依为命相互扶持才坚持了下来,一直到今天。
他跟陈惠桢的母子感情,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以顾为止忽然对我好,忽然关心和在乎孩子,不过只是为了稳住我,最后只待他跟江令宜的婚礼结束,就将孩子从我的身体里面剥离。
就像五年前一样,让我再次骨肉分离。
原来他对我的恨,远远超过我的想象。
我想,如果不是他婚礼在即,恐怕我早就已经被他绑上手术台,开膛破肚了吧。
把我关在这里,不过是缓兵之计。
这一刻,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曾几何时,我以为顾为止多少对我有点真心。
我忘不掉从前彼此的好,我以为他也是。
可这一刻,我觉得自己脸真疼!
他早就忘了吧!
不过,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他?有什么资格难过?
我们之间横亘着无法抹去的家仇,无法抹去的伤痕。那样痛彻心扉的过去,他忘不掉不是正常么?
但我……我的心很痛。
我想起他给我买馄饨的样子,给我做饭的样子,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忍又不敢靠近的样子……我内心的情绪五味杂陈。
到底是我心软,是我欠,是我自作多情!
我怎么就忘了,他回来是报复的!
灭了宋家,折磨宋思明,虐杀我,和宋昭牵扯不清——我怎么都忘了?!
我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坐在电脑桌前,我手脚冰凉。
眼睛又胀又痛。
我看着屏幕,用力吸了吸鼻子,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不是难过顾为止的狠心和绝情,也不是为他对我的欺骗难过,我是难过自己差一点害了肚子里的孩子。
我差点又食言了,我说过要好好保护他的!
我下意识地将手覆到自己的小腹上,隔着肚皮感受着里面的小生命。
“对不起,宝宝,妈妈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相信妈妈,好吗?”
正这时,微信又传来新消息的提示音。
我抬起眼皮,视线扫向屏幕。
陈惠桢跟顾为止的对话已经结束,新消息是林简宇发来的。
有了江令宜和陈惠桢在前,我忽然对跟顾为止联系的我认识的人都有了兴致。
我熟练地点开顾为止和林简宇的对话框。
林简宇说,“阿顾,你叫我买的东西都买好了,国外进口的。”
顾为止回得很快,“好。”
这不加犹豫的速度,好似这条信息对他非常重要。
林简宇是医生,顾为止托他买的东西会是什么?还特地从国外进口。
林简宇习惯了顾为止的惜言如金,继续道,“你放心,这款药效果很好,在国外很多孕妇都选择它,都不用去医院。”
药?医院?
刚刚才知道顾为止的目的我,此刻对药和医院这种字眼,犹如惊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