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江老板玩的开心,小的去给您取酒。”
男人的手本就比江凝晚的大上不少,他还捧着江凝晚一手抓的灵石。
一眼看去少的有些可怜。
江凝晚又抓了一小把给他,挥挥手示意他快些去。
自己则是转身大气的抓了一大把灵石放到大的一边,比刚才两次抓的酒钱还多。
“开!开,开开!”
由于这次大家并没有都压在江凝晚的对面,庄家也是很懂的,浅浅让江凝晚输了一把。
“哎呀,来来来,继续。”
江凝晚不意外,还劝周围的人别沮丧,继续跟着押注。
未等她将灵石放到大字上,赵麻子气喘吁吁的就往她这跑,嘴里还嘟哝着,“快!江老板,外头有人找。”
等他走近江凝晚,已经累的直喘粗气,完全没功夫告诉江凝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谁找我?嗝~”
一直未进食的江凝晚这会打嗝都是一股子酒味,弄得周围人满脸嫌弃,打算换一桌玩。
见自己的老板们都散开,赵麻子也不顾气息,喘着气就开口,“还能有谁,江家的。说是自己叫翠叶,事情特别急。”
听到翠叶二字,江凝晚忍不住皱起眉头。
别说这一年时间,就是这大半年来,也就前阵子自己在江府门口见到她跪着救了一次。
两人没有其他任何的交集,她寻来又有何事?
“说是人命关天。”
赵麻子看江凝晚还不动身,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江凝晚最是惜命,果不其然的,她动身了。
“哎哎哎,别走啊。”
江凝晚拉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将人转了个身,直面台上自己的灵石。
“这些归你了,今日夜幕升起前,剩多少都是你的。酒等会到了也归你喝掉,你替我把今日的玩咯,我去处理些事情,改日再来。”
江凝晚怀疑是江府见她迟迟未归,威胁了妞妞,翠叶又没胆子救人,只能听了传闻到赌坊来碰运气。
她安排好了一切,庄家和赵麻子都没拦着她离开,眼神更是死死盯着即将代替江凝晚押注者,生怕他不将灵石全部用掉。
江凝晚走出赌坊,看到久违的阳光,一时没能接受,眼睛刺痛到流下泪水。
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像是难民一般。
翠叶本就心软,此刻更是见到江凝晚一股脑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原来,江凝晚输掉比赛后,江誉觉得她对江家没有任何的贡献,与其让她在家中消耗大量灵石丹药,不如将人送去池府。
也就江凝晚这几天不归家的时间,江誉已经和池家商量好了婚期,正准备过来寻人抓去完婚呢。
至于江誉为何比翠叶晚上一步,那还要归功于江家祖上,在江府有一位常年闭关的老祖。
近些日子光听江芷柔和大夫人谢淑芳两人在他闭关之处各种念叨,现在正和江誉吵起来了。
一个想将女儿卖给池家,日后生死由命。
至于另一位就狠毒了不少,打算处死江凝晚,让江家晚辈谨记族规,切莫干出这些个丢家族脸面的事情。
江凝晚听完,只觉得一阵讽刺。
她那日去书房,她告诉父亲,自己可以修炼了,江誉脸上的笑意,到现在都还能清晰的回想起。
他说他有愧于她……
这还没过多久,同一个人,想将她送给池家,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呵,他江誉就是这么看我的?”
这些天江凝晚没日没夜的喝酒,始终哭不出一滴眼泪,而此刻的她,刚说完一句话,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原生从没把翠叶当做自己的婢女,很多时候都将人当成自己的姐姐。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翠叶才冒险来找江凝晚的。
看到她哭成泪人,翠叶更是心痛。
“这个储物戒里有从小姐屋里取出的一些衣物,还有些吃食。小姐还请快些上路吧,找个宗门。凤音宗就不错,势力比江家大,日后江家也不敢为难您。”
翠叶只知道凤音宗,还都是从江芷柔那听来的。
江家嫡女能引以为傲,那定然是不差。
“可是,妞妞……”
江凝晚没忘记,自己会走出赌坊全是因为担心妞妞。
翠叶像是猜到了这一切,从将要塞给江凝晚的储物戒中取出一封信。
“之前跟在小姐您身边的小孩吧?我到清音阁只看到这个储物戒,打开看到是您的衣服和吃食,还有就是这封信。”
提醒的恰到好处,江凝晚一下子就醒悟了。
妞妞说,她不陪姐姐去对决,要在家呆着。
想必早就猜到姐姐会变成这般废物,早早收拾好行囊独自离开了。
江凝晚将东西全部收起,信封也没有打开,像游魂一般朝着香满楼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