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直处于暗地里,为云漠解决问题,不轻易出现在世家眼中,前段时间,也就是影一联系他的时候,有位侯爷想替自己的女儿求取一门婚事,就是看上了段修璟这个人。
可惜这人与云漠有仇,他这番目的只为了引出段修璟这个人。
虽然最后云漠出面,完美解决,但是梁子结下了。
这件事也就不重要了,没有引起段修璟的兴趣,他想听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说,那木牌的主人有消息了?”
影一点头:“那日,属下在太子身上看到了同样的木牌,又听旁人说,太子出生时,身体极差,还是皇后去寺庙中亲自求取了这平安福,上面刻上了太子的字,一前一后做了两块木牌。”
段修璟低头沉思。
“不对……”
他始终不认为,那些黑衣人是太子派来的,他见过太子,此人称得上是位君子。
永宁国的皇帝和太子,一个比一个心怀天下。
这真正的人只怕就是想祸水东引,把这一切推到太子身上。
他得去见一见太子了。
“那黎家的事,打探的怎样了?”
“当初先皇建国时,黎家先辈有从龙之功,甚至还为了先皇而死,先皇承诺,历代太子妃皆出自黎家长房嫡女,若长房无嫡女,则顺延至次子。”
“而现在的太子妃就是出自二房,至于大房,他们有两个儿子,早在十几年前就奉旨镇守边关。”
说到这影一脸上有过一丝惭愧:“剩下的,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属下查不到……”
段修璟摆了摆手,“下去吧。”
“是。”
段修璟的指尖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划过,若是注意看了,就会知道,那上面是个‘黎’字。
据他所知,如今的黎家,因为大房在外镇守边关,深得皇帝的看重,从而对这个二房也有几分颜面,甚至这个太子妃还出自二房。
以至于,二房在京城,越发得意,特别是那二房小少爷,嚣张跋扈。
段修璟轻轻敲打着桌面,明天得去拜访一下老师。
一夜无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段修璟戴上金边面具,来到了云府。
到了府中之后,他揭下面具,把手上的礼物递给一旁的小厮拿下去,另一个小厮把他领进书房。
“学生段慎之,拜见老师。”段修璟低头双手作揖。
“怎么突然来京城了?”
云漠一向严肃的面容在看到段修璟的时候,稍稍放松了些,他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这字写的如何?”
段修璟顺着他的话看上去,云漠有一手好字,擅长草书,让人夸赞有加。
“见字如见人,苍劲有力,行水流云,甚好……”
云漠,确实是段修璟见过的,草书写的最好的人,有一种笔墨飞舞、一气呵成的气势,又苍劲有力,一笔而成,行水流云之感。
“你净会说些好话哄老夫。”
云漠对他的夸赞习以为常,摆了摆手,走到窗前的茶几让坐下,为他沏茶。
“老夫最近得了一种好茶,尝尝?年轻人也应该喝茶养养性。”
段修璟坐在他的对面。
云漠一边沏茶,一边道:“慎之最近气色见涨,有喜事?”
段修璟眉眼间染上笑意,“确实,内子身体好些了。”
他之前向云漠毛遂自荐,后来对方想让他当接班人,他才坦白了来到京城的事,是想找当初暗杀黎泛枝的主谋。
不过,他没有说黎泛枝消失的事,而是跟村子里的人解释的那样,她生产后身体不好,在镇上休养。
所以现在才说对方身体好了,为此而高兴。
实际上,段修璟心里高兴的是黎泛枝回来的事。
段修璟不禁勾唇,他的欣喜,有这么明显吗?
他也不止一次听吴勇说过。
不过,泛泛回来了,他确实很高兴,感觉跟做梦似的。
云漠也为他这个小徒弟高兴,他对段修璟很满意,可惜对方志不在此。
“有时间,带她来见见老夫。”
云漠手上泡茶的动作很熟练,“老夫真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如此。”
“对了……”云漠突然想起一件事,“老夫听闻,你在查黎家的事?”
这个问题其实是段修璟今天的目的,他见云漠面容有些严肃,不动声色的点头。
因为云漠一直待在京城,而黎家是十多年前去边关的,这件事情太久远了,那时候就连段修璟才几岁,云漠应该知道。
“……对,学生正好也想问老师,黎家大房的事。”
云漠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的开口:“怎么突然问起他们了?”
段修璟眸光微深,“恰好听说过这件事,所以好奇。”
见对方明显不信,段修璟无奈,只好如实说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