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点上戳,一针见血,看他还有什么话讲?
然而子偕的回击恰好击中元和得意之处,男人高声喊起:“你以为我真会蠢到任由你拨弄?你山洞里的那些杂碎我绝不会用一个正眼去看的。那堆腐朽不堪的腌臢之物送入我的口就是脏了我的嘴!我还没忘记自己是一个鬼,具有着超乎常人的力量,即便我承认,我的力量和以前比确实减了不少,不过并不妨碍我杀其他普通人。这不?才有我怀里这些货。不知刚才还是谁,故作人师在旁边教导我不要小心眼,不论遇见什么事都要冷静。现在看看,刚才那个四处发泄脾气的人才真正完全是丑态毕露!”
元和口无遮拦地羞辱子偕,先前他的尊严就被她踩在脚底下。现在他可要成百倍千倍的奉还给她!
女人闷着声没说话,金色狐眼阴冷冷飞出几记眼刀,刮擦擦几下就可以把鬼刮得七零八落。
一时得意洋洋的鬼这会儿冷不丁打一个寒噤。
女人收回眼刀,张开金狐眼目视前方。眼珠渐变成紫色,散出微柔紫光。
早从洞穴“逃离”的小狐狸,带着一样的紫光眼睛。飞出茂密树林,冲往天空,在暗白天际划过一抹紫色。
入夜。
银月悬挂高空,几片薄薄乌云遮过银盘。
银光阴寒,自天倾泻而下,洒于乌黑的地板,形成一片四边形银色光斑。
银色光束中,坐立一个人影。银光倾泻撒上白红渐变的火焰纹羽织。一头金发艳艳,往上傲立着身姿。明艳的金红和周遭暗蓝的背景构成一幅明暗相配,冷暖反差的图画。
蓦然,金白身影背后。刮过一阵惨惨阴风。阴风卷起地上沙尘,挟起飞扬,带起一阵尘雾。
尘雾受周围暗蓝色环境渲染,在人眼前呈现灰蓝的颜色。
一团灰蓝色,依稀显现一抹雪白。灰蓝色尘雾踏出一只冰洁玉白的脚,足蹬一只银线针织而成的绣履。
纤纤玉足一迈过,带过一大银白带绒毛的长裙,似是一汪雪白泉水倾泻而下。因刚从暗蓝色尘雾中走出,雪白长裙还带起少些许暗蓝。
女人摆动玉腿,左一步,右一步。款款深情,迈近那个坐立在银白月光之下的身影。
微微一扬红唇,女人抬起雪玉臂。纤纤玉手缓慢抚上外衣衣领,慢慢宽了衣。
雪白大袖绒衫脱落,流水般倾落。暴露一大片雪玉皮肤。子偕光露着她的香肩,着一身抹胸雪白长裙,优雅婀娜地靠近月光下的炼狱杏寿郎。
“先生~~~”女人轻启朱唇,语气间尽是邪魅娇谄的语调。
炼狱没有理会她。
子偕轻笑一声,玉臂揽过炼狱立宽壮的肩膀。纤指往他火焰纹羽织搭扣探去。紫色指甲一点点撬动和黑色制服搭扣一块儿的锁扣。
“今夜月色正好,先生一人赏月难免寂寞。不如让小女子陪先生欣赏一波银月如何?”
玉手摸过炼狱的脸,将那张俊颜掰过,金色狐眼和赤金眼眸正面相对。
狐眼微微一眯,里面热情满满。还有暗含在深处的阴狠毒辣。
炼狱冷眼看着面前这个毫不要脸的女人。心中翻滚过一阵阵抵触,反感,厌恶,还有恶心。
如果不是因为计划,他势必要砍了这无恶不作,丝毫不知廉耻的女人。
但现在不行,自己的人手都在外面候着等自己的消息。计划进行到关键一步了,这时候一定不能乱了阵脚。
时间回到会议。
“女鬼出逃,她一定还会在外作恶。既然逃了就再将她找到消灭。只是鬼的行踪向来不可捉摸,为能使恶鬼再次现身。各位可有什么高见?”
杏寿郎在会中抛出问题,场上又是开启一场思想大斗争。
“我认为,似乎只能用引诱。”吉田烈皱着眉回答。
“引诱?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流司问吉田烈。
寸头男低着头,流着汗。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窘迫感。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可没有不直视的道理。
吉田烈想说,却说不出口,因为这个办法实在是太……
流司见他难堪,索性不再难为,转头看向众会场。
“大家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
会场寂静,大家有的闭眼沉思,有的低头思考人生,有的蒙头故作沉思状,其实是在开小差。
右侧田中耕眼珠子转转,要开口。吉田烈忽地是想起了什么,张口道:“佐藤大人,关于刚才我的办法,我觉得我还是需要表达一下。”
“讲。”
“我觉得,可以派遣一个诱饵在夜晚暴露在鬼的视觉下,其他人埋伏在周围。等待会出现时将其一网打尽!”
“你有多少把握,保证鬼会中你的招?”流司反问吉田烈。
“那个女鬼最爱男性,平时猎杀她都以魅惑做手段。既然她这么想要男人,我们可需派遣出诱惑力足够强的诱饵。她受欲望的灼烧远比受理智控制强烈,不怕她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