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疼痛。

夏姬觉得自己虽然撞上了什么坚硬的物体，好像却带有一丝弹性，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一股令人迷醉的气味。

当夏姬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撞入了姜元的怀中。

抬起头，姜元正面带一丝怒意。

“陛下！”夏姬花容失色。

“你这是何故？！”姜元责问道。

“陛下，臣妾愧对于您，唯有一死，才能了然……”夏姬面容苦涩，已是泪流满面。

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不能让她选择一个自己想要的死法，为什么……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姜元怒目相视，“你是朕的妃子，对与错，难道朕看不出来吗？！”

“呜呜呜……”

夏姬低声啜泣，只觉得心中的情感再也压抑不住。

“陛下，您告诉臣妾，您是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夏姬决定了，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的。朕已经知道一切了，朕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朕最宠爱的妃子，居然和孙家一直保持着联系！”

夏姬心中的痛苦更盛几分，“陛下，既然如此，您又为何不让妾身去也，妾身做了这般多的错事，妾身不求陛下原谅，妾身只求陛下能让妾身有个体面的死法。”

闻言，姜元不禁冷笑道：“体面？朕的妃子若是就这么血溅当场，难道就很体面吗？！”

“夏姬，你告诉朕，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朕是个傻子！”

夏姬被姜元唬的一愣，旋即慌乱道：“不敢，妾身从不敢对陛下大不敬。”

“如果你觉得你还是朕的妃子，那么你就算是想寻死，也要经过朕的同意！”

夏姬双眸黯淡，凄切摇头道：“陛下，妾身真的不知改如何面对您，妾身这些年真的愧对陛下的天恩！”

“不，那并不是你的本意！”

双臂一缩，姜元将夏姬抱得更紧，“朕知道，这一切都是孙无忌的胁迫，朕只恨朕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晚，让你承受了这么多！”

感受着姜元身上不断传开的阳刚之气，夏姬心乱如麻，更加喘不过气来，“不，陛下，不管怎样，臣妾已是罪人之身，您还是让臣妾如愿赴死吧。”

“不！朕不允许！”姜元目光炯炯地盯着夏姬的眼睛。

“陛下，你爱过臣妾吗？”夏姬问道。

“爱过！”

姜元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但是心里默念：那是前身。

“朕不仅以前爱着你，以后也要爱着你！”反正自己融合了前身的记忆，某种层度来说，两者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对于夏姬，姜元的心情也很复杂。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夜夏姬对自己流露出一丝怜悯的情绪，姜元或许也不会对她这般真诚。

有的时候，感情就是这么一种复杂的事物。

“陛下，您这是何苦呢。”夏姬苦笑道。

“朕从来不管那么多，朕只知道，爱妃你真的值得！”

“这些年来的历历幕幕，对于朕来说，也是难以割舍的情怀，尽管你是受命于孙无忌，但朕可以感受到，那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

“自古人心难测，难道朕是天子，可是后宫三千佳丽，朕不可能一一治理得过来，朕也知道，在那些朕看不到的阴暗角落里，有太多血腥了！”

“朕只恨朕知道这一切的时间都太晚了！”

“爱妃，这些年，受苦了！”

这一刻，夏姬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了，失声痛哭，在姜元的怀中肆意宣泄情绪，泪水将姜元的衣襟打湿一片。

“没事的，没事的，以后，朕会保护好你的！”姜元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七十二……八十九……九十一……

姜元发现，夏姬对他的好感度正在不断的上升。

看来，自己是猜错了，夏姬的本性并不坏，一切都是孙无忌的逼迫，此刻被姜元这般呵护着，夏姬对姜元的感观直线上升。

哭了好久，夏姬方才感觉心中的积郁少了好多。

“陛下，您真的愿意原谅臣妾吗？”

“当然了！”

得到了姜元肯定的答复之后，夏姬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都要坚定地站在姜元这边，哪怕是太后逼迫也不行！

谁言自古帝王多无情！

“好了，爱妃不要哭了，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姜元笑着为夏季擦拭去眼角的泪水。

夏姬心中很是感动，“陛下，臣妾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啊？”

身为女子，对于容貌都很是在意，夏姬自然不例外。

宣泄了这么久的情感，夏姬早已发丝凌乱，面容有些憔悴。

“怎么会呢，朕的贤妃永远都是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