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位于皇宫不远处,由于古代的技术没有那么发达,建造都城的时候位置偏了偏,整个京城的心脏就偏到了太子府。
简称偏心。
繁华的街市也以此为中心。
街上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也许正是因为人多,大早晨的才没人注意到太子府的墙头上倏地闪过了一根绳子。
“铁子,这绳子能禁的动我吗?”
王安然身穿一件丫鬟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索了不少,未施粉黛,只带了一只蓝色蝴蝶的珠钗,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伺候房中事宜、没干过粗活的大丫鬟。
墙旁边正好长了一棵歪脖子树,俩人正商量先爬上树再上墙。
但王安然此时拽了拽绳子,突然觉得这绳子和树干总得折一个,还是不要铤而走险了。
此时,旁边有一只脏兮兮的白狗路过。
王安然与它对视一眼:“呦吼!傻狗,长得真丑。”
那狗像听懂了似的,冲她不忿地嚎了两句:“汪汪!”
王安然不服输,这狗居然试图挑衅她?
“汪!汪!汪汪汪!”
那就以狗之道,还至狗身。
这狗看着眼前的人竟然开口说了狗语,吓得嗷嗷地叫着跑开了。
“铁子,它从哪进来的?太子府应该不收留流浪狗吧?”
“李管家心善,专门在那片树林的墙根留了狗洞,每天喂它们吃的。”
王安然一挑眉,计上心头:“狗洞在哪?”
“主子你该不会是?”
“正有此意。”
不到长城非好汉,不钻狗洞非君子。
——王安然。
临近晌午,宴席上的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左不过是一堆男人围一圈看软妹跳舞,燕子贤自己都觉得无聊,但为了稳固自己手中的权力,软妹还是要看的。
燕子鹤坐在他身边,桌上的一串葡萄吃了半串,本来想吃个橘子解解腻,却被橘子酸得睁不开眼。
“大胆橘子,竟敢谋害本皇子!”
身边的宫女听了,立即给他换了一盘糕点,又倒了一杯茶给他缓解酸味。
“二哥,今天六哥怎么没来?往常这种日子他最喜欢了,一定要过来陪我玩的。”
燕子贤:“你六哥肯定是去给你买礼物了,迟一会到。”
“好耶!”
元清趁人不注意小跑到燕子贤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期间二人对视一眼,燕子贤竟然笑了。
元清则愣愣地看着他,太子真是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上一次见他笑还是在上一次。
客位上的两位夫人说起了闲话:
“你看,都说当朝太子不沾女色,不苟言笑,身边就这个形影不离的侍卫,民间得话本都传了好几部了。今天看这样子好像是真的。”
另一个人激动地说道:“霸道太子和他的小侍卫吗?我也看了!一定是侍卫忠心不二先钟情与太子殿下,然后太子殿下才被慢慢感动,给了侍卫一个回应。”
“你看,他对他笑了!”
“真的真的!”
眼看着她的嘴角就要与太阳肩并肩,又一位夫人过来敬酒:
“但是我听说这个侍卫有家室啊!”
那两人一听这话,齐刷刷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她。
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也甭想试图拆散我脑子里的CP!
再说大街上的王安然,她来街上不是为了玩,也不是为了买什么衣服首饰。
而是为了——
“老板,你这王八怎么卖?”
蹲在地上的老板看了看自己摊位上活蹦乱跳——哇哦,乌龟不能活蹦乱跳——看了看自己摊位上心情不错的乌龟,又抬头看了看王安然:
“我这不卖王八。”
王安然连连道歉:“哦哦哦,不好意思,这鳖怎么卖?”
老板搓搓手,正寻思是不是遇到碰瓷的了:
“姑娘,我这是乌龟,不是鳖,鳖你往前走走,那有个卖鳖的。”
“那你这王八怎么卖?”
“我这王八——”老板不愿意再解释,“大的五十文,小的二十文一只,五十文两只。”
铁子皱了皱眉,二十文一只,五十文两只?
王安然倒是没在意,她蹲下来正端详着竹篾上的几只大乌龟:
“铁子,你来。”
铁子蹲下身来。
“你看这只,浓眉大眼的,长得像不像……府上的那个龟儿子?”
铁子嘴角抽了抽,没找到这大王八的眉毛长在哪了,主子一定是单身久了,看只王八都觉得清秀。
敢叫太子龟儿子,那不就是骂当今皇帝是王八?
铁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是时候得给它找个安葬之地了:“好像……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