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爷……”墨白伸手打招呼，想引起老头的注意，但是脸上却笑得有些僵硬。

老王皱着眉，恋恋不舍地将已经燃烧到了烟蒂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然后扇了扇浓浓的烟雾，往前凑了凑，他才看清楚墨白的样子。

“啊，你来干甚么？”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老王呲着一口大黄牙，吸溜了一口茶水。

“我来查一下关于这个符号的信息。”墨白将纸张递给了老王。

老王扶了扶厚重的瓶底眼镜，琢磨了一下：“C区，找去吧！”

“大爷，您见多识广，能看得出来，这个符号代表着什么吗？”

墨白心里清楚，能当上大队的资料库管理员，老王一定有两把刷子。

不说是学识渊博，至少知道很多常人都不清楚的东西。

所以他打算在老王这里多聊几句。

老王瓶底后面的眼睛，经过了镜片的折射变形后，看起来圆溜溜的，有些像绿豆眼睛。

他抬起眼皮瞟了墨白一眼，然后低下头专心地抠着自己指甲盖里的黑泥。

墨白念头一转，然后快步离开。

来一趟不能白来，老王的一句话可能胜过自己埋头苦找一天的时间。

既然这样不行，不如投其所好。

于是墨白又回到了林染霜的办公室。

“大队长，我可以借你一盒烟吗？改天还你。”墨白硬着头皮对林染霜说着。

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指望林染霜这里。

“你要干什么？”林染霜不明所以。

“找王大爷帮个忙。”墨白嘿嘿一笑。

“你小子行啊？”林染霜的语气里听不出来是褒是贬。

虽然这个大队长看起来总是黑着脸，但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比如，啪的一声，一包烟扔在了桌子上。

老王美滋滋地点燃了一根烟，盯着墨白的手稿看了半天。

“像个阵眼。”

“阵眼？”墨白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