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然想了会儿，对待能随时随地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她没想到能消气的理由，没躲着人走就已经是她胆子大的了。摇摇头，拒绝。

见她还是不肯主动和他说话，秋凤栖一直缠着她，跟前跟后让徐昭然烦不甚烦。徐昭然无奈，“你到底想要怎样？难道你认为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又没钱这样好吗？我麻烦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做你自己的事！”

秋凤栖：“我想让你原谅我之前的无礼，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徐昭然：“只要我原谅你你就不再跟着我了？”

秋凤栖：“嗯！”

徐昭然眼珠一转，算了，就原谅他这一次，若是后面再犯，她就直接去衙门告他，让他吃一辈子牢饭！

不过这次也不能简简单单的饶过他，非让他大出血不可。

徐昭然心头暗自盘算了秋凤栖最近花的银钱以及他身上大概还有多少钱。算出来后徐昭然有了对付秋凤栖的法子——让他在云客来请她吃一次饭。

“云客来？”秋凤栖也算听过这个酒楼，上虞最大的一家酒楼，自然价格也是绝无仅有的昂贵。捏了捏荷包中剩余一百多两银子，秋凤栖有些担忧。

徐昭然见他犹豫，“你莫不是不愿意请我去云客来？那你还说什么道歉？”作势要走。

秋凤栖把她拉回来，这小丫头，总是这样火急火燎。

“我请你去云客来行了吧？别生气了。”

“这还差不多。”徐昭然走在前头。

这次秋凤栖没有金子，两人只能在一楼大堂舞台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舞台上依旧是上次那个琴技还算过得去的姑娘在弹奏，徐昭然一直盯着秋凤栖的脸看，一边时不时看向舞台。

秋凤栖被她看得汗毛直竖，问她，“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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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然笑嘻嘻的摇头，这反而让秋凤栖更害怕了，不知道这小土匪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身上剩下的银子这次都已经花在云客来了，没有什么能让你算计的了。”

徐昭然被他这害怕的样子逗笑了，脸颊两旁竟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可爱极了。

“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只是在想你长得这样招蜂引蝶，也不知道以后你的妻子会不会整天害怕你出门，想把你藏起来。”徐昭然打趣他。

“胡说！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孩子口出就是妻子丈夫这样的话，也不怕其他人笑话。”秋凤栖微恼，耳朵脖子浮起薄薄一层淡粉。在军营日晒雨淋时间长了，若不是徐昭然眼神好恐怕还轻易看不出来。

等她笑够了，满不在乎的道：“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必须得谨慎说话小心行事吗？凭什么？女孩子不是人？我可以不靠任何人自己赚钱、自己养活自己，凭什么要接受男人的各种要求？那样活着岂不可怜？”

“昭然，自古女子要嫁人，男子要娶妻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秋凤栖道，“温柔贤淑、贤良淑德，找一个自己所爱的优秀男人过下半辈子不好吗？你看京中礼部徐侍郎的大女儿，从朝臣之女一下子变成太子妃，以后还会是一国之母，这天下女子谁不羡慕呢？”

虽然未能娶到昭愿是他毕生的遗憾，但不得不说成为太子妃，比起嫁给他，成为一个普通妇人要好得多。

听秋凤栖说起姐姐，徐昭然一点也不想像姐姐一样因为家族利益被迫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羡慕或许是真的，危险也是真的。皇宫大院的，说一句话行一步路都要小心提防着深怕做错了什么事被谁抓住把柄甚至丢掉小命，我可不愿意活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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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成这样了，秋凤栖深知劝不住徐昭然甘愿和自己回京了，或许只能强行将人打晕了带走。

不一会儿，两人又说道王冰娘的事情上来了。

“真的要把冰娘送回家吗？”

徐昭然点头，“这话都说了好几遍了，你这么尽力为她劝我事什么意思？还是说你短短时间就喜欢上了王冰娘了？虽然我承认她长得还挺好看，但和我比起来我觉得我还是比她好看，要不你也考虑考虑我？”徐昭然故意凑得很近。

秋凤栖一根手指头戳开她，叹气道：“你这嘴混说的毛病就不能改改？我真怕你哪天走在大街上被人套麻袋。”

徐昭然退回到凳子上，嘟嘟嘴。

“虽说我们应该遵从她的意愿，可她爹娘也会担心她啊，更何况这种事儿又不是不可以商量，以她爹娘对她的宠爱度，我想若不是有什么原因是不会这样逼她的，不如早点送她回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丫头能说出这番话来倒是让秋凤栖惊讶，竟不是之前听到的徐家二女儿资质平平，驽钝不堪。

王冰娘的事情敲定，秋凤栖回去就和王冰娘说愿意和王冰娘一起回去，跟王家父母问清楚，王冰娘想过之后决定听从他们的建议，流浪了这么久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