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胥娘的教导,回到房间已是深夜,于婉儿终于有时间躺在床上整理思绪。悲伤与悔恨不能解决问题,只会浪费时间,接受现状并且认清现实才是她当前应该做的。
目前谁能来救我呢?
萧璟能因为三皇子的玉佩把自己抓起来,说明兹事体大,这件玉佩牵连甚广。
三皇子不知道是否得到消息。
颜夕看起来是一个稳重谨慎的人,定不会将如此重要之事托付给一个草包,可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三皇子的人来?
她之前拜托唐信去找三皇子的事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自己之前给唐信说过,如果自己出事了,务必要去找三皇子,不知道唐信现在去了没,不知道三皇子现在回京了没?
她从未给家人提及此事,不知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唐信的父亲位及尚书,自身也是都察院的理事官,应该没人敢轻易的动他们,他定是安全的。
唐信最近公务繁忙,不知道她知道我们家出事了没。
一时间思绪万千,但似乎并没有找到出路。
凭自己肯定是没办法扭转现在的局面,当务之急是去找一个强大的靠山。
将萧璟转变为自己的靠山?她在萧璟的眼中无非就是有用和没用两种情况,目前看来想要扭转萧璟的想法,让自己变的有利用价值的可能性太小,而且这样的话,以后永远授之把柄,而且萧璟看起来并非好相处的人;那就要考虑成为萧璟眼中没用的棋子,那么他就会无视他们一家人吧。
三皇子?从颜夕给她托付开始,就注定一定不能和三皇子为敌了吧。可是现在,怎么才能接触到他呢?
首先要从这里出去。
次日,依旧是在胥娘处接受教导。
“胥娘姑姑,我那天的表现,将军是不是不喜欢?”于婉儿说着就要抹眼泪。
“住嘴,别在这里嚎丧”见了将军后,胥娘对她的态度明显变差了
“将军最讨厌哭哭啼啼的人,他身边都是上过战场的铁骨铮铮的英雄,岂能接受你这种动不动就哭的懦弱之人,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说完指了下身边的小丫头
“兰杏,送她回去,今天不准她出门,不给她饭吃”
“是,胥娘姑姑”
“姑姑,秋日的蚊子狠毒,我住的房间邻水,蚊子更甚,身上咬了许多包出来,求姑姑赏我一些艾草驱驱蚊。”
见胥娘就要离开,于婉儿赶紧跟上,唯唯诺诺的说到。
“去给她拿点吧”
胥娘说完就离开,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兰杏领了命,便安静的走在前头,带她回去了住的偏院。
在回去的路上,于婉儿依旧掩面哭泣,又发出极力控制的低唔声,仿佛又委屈又害怕。
“到底是不经事的娇小姐,哪里能经受住这种打击”
路过的几个美娘子窃窃私语议论开来。
回到房间,于婉儿躺在床上,又开始盘算起来。
从胥娘的态度来看,她对我并不上心,还很嫌弃,这应该就是萧璟对我的态度了。
萧璟也并未再召见我,所以,三皇子的事,他应该是相信我并未参与,而他似乎对我个人也没多大兴趣。
所以从现在到他再次对我起疑之前,我应该有点时间。
小时候贪玩,被艾草扎破皮肤,又用夹竹桃树叶的汁液涂抹,全身过敏起了好多包,好吓人,细心医治了一个月才好。
胥娘说没用的人会被送到乱葬岗,得了病、没用、还招人讨厌的人应该会很快送到乱葬岗吧。
三皇子处。
“殿下,最近颜夕的玉佩出现在留香阁,一名叫于婉儿的姑娘手里,但现在她家因受贿全家流放,她被萧璟要走了,现在人在将军府”
一个身着紫色镶边,通体黑色制服的男子站在书房的案几前汇报工作,双手垂立。
“哦...”三皇子韩玄,“查过她和她家人了吗”
“查过了,目前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不过我们发现出事前,就有人在调查跟踪那个于婉儿。而且于婉儿当时拿着玉佩声称是您的人,后来她还托唐信来找过您,但因您当时未在京中…唐信大人因为盐税的事目前去了徐州,并未在京中”
“她来找过我?当时为什么没人来报?”
“当时守门的小斯只是做了记录,并未上报,以为只是普通的邀约。”
“打二十大板,赶出去。”
在容州汇报的过程中,韩玄始终半靠着椅子,把玩着手中的扳指,脸上表情未有一丝变化,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如果真是颜夕的那个玉佩,看来她知道这个玉佩和我有关系,很可能是颜夕让她来的,想办法接近她,问问情况,有必要的话带她出来”
说话的男子声音清冷,坐在书房的背光方向,在强烈的阳光的对比下,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身形的轮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