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女人:“不对，糟了……你停下来，你停下来！”

男人:“搞什么，我裤腰带都松了你让我停下来。”

女人:“不是，真的，我刚才吃完东西肚子就一定不舒服，我还以为是闹肚子，糟了！”

盛浅棠不是闹着玩的，一大股往外涌，想也知道是亲戚突然到访。

“开灯。”聂墨枭唤醒声控机器人，室内又恢复了灯火通明。

结果一看，聂墨枭气得背。

两人抱在地上滚了几圈，自己的米白色居家服，现在好几处红梅花儿开。

“你这是！”聂墨枭哪里经历过这个，看着满身都是盛浅棠送的小红花，一张俊脸也少有的涨红了。

女人已经从地上起来，只穿了个白色小内，光脚一溜烟的跑进了卫生间。

就这姿态，又看得聂墨枭七窍喷火。

男人只得又进了健身房那边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放水。

……

……

晚上11:30，潘查在自己的宿舍内洗漱完毕，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美滋滋的准备入睡。

“叮铃铃……”

这时候电话来了，潘查幽怨的叹息了一声，接通。

“你自己跟他说。”电话里，是聂狱的声音。

“萨瓦迪卡，是潘查吗？”然后传来盛美女的声音，咋听着有些不怀好意？

“萨瓦迪卡，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帮我去买点东西呀？我有点不方便。”

潘查也是个机灵鬼，“夜间买东西不是都有送货上门服务吗？”

“凌烟水岸管得紧，快递外卖是不准进入的。”

潘查继续推诿,“送到门口，下去拿不就行了。”

”我又去不了，他又坚决不下去拿，不然也不会拜托你了。”

潘查明白还真必须他送，一张黝黑的脸都揪的出水了。

“好的，那请问你是需要些什么东西呢？”

盛浅棠:“卫生巾。”

潘查挂了电话，先哭了一会儿，然后换了便装上路。

……

……

便利店了，潘查忍受着所有女性的异样眼光，买了卫生巾，提到凌烟水。

上楼的时候，恰好遇到货运电梯，有除甲醛公司的工人带着器材，在物业的指引下往上走。

而他这个电梯也有物业经理模样的人，带着几个除甲醛公司的人进入。

“哎呦，这这么晚了还除甲醛啊。”

“业主等着后天入住。”

物业经理一边按电梯一边说，“昨天才才把家具搬上来，今晚通宵除甲醛。”

“哦，那么着急啊。”

潘查细心看了看物业经理按的楼层，不就聂狱下面那一家吗？

聂狱66楼，这家65楼。

“入住的业主是什么人呀？”潘查随口问。

物业:“对不起，业主资料须保密。”

潘查心想，不知道是美女还是帅哥呀？

反正甭管怎样，住得起这一层的，一定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

……

潘查送来姨妈巾，盛浅棠非常过意不去，为他煮了小馄饨，两个速食小菜，留他吃了顿宵夜。

“聂狱，你明天休息，有安排吗？”潘查边吃边问。

盛浅棠在洗手间里为聂墨枭洗刚才沾了姨妈的居家服，潘查和聂墨枭在外抽烟，吃东西。

男人抽烟，“没安排，就在家里待一天。”

洗手间里，是哗啦啦的流水声。

“丁擎出狱，你要不要送他一下。”

聂墨枭，“我还要给他送花是吧？”

潘查内心，好吧，我闭嘴。

潘查于是没说话了，丁擎出狱，聂墨枭命早已令下的明白。

清山，除了丁擎的那位姐姐家属及其家里人，任何人不准在洛监外围逗留。

潘查吃完东西抹了嘴走了。

聂墨枭来到洗手间，盛浅棠还在洗，热水让卫生间有些雾气，男人看着女人的一举一动，把那些有污渍的地方正在手搓。

白色布料上仍有一点点淡红色，像是珍奇水果的浅红色幽魂。

他不禁想起了以前待在北极圈的时候，西伯利亚风雪肆掠之地，针叶林里，酱果却出奇的丰富。

大哥聂凰晟就常带着他去摘各种浆果莓。

其中有一种叫公主莓，口感酸甜汁水多，他经常吃下来，满胸口都是红色。

洗的时候洗不掉，最后就会在白衣服上留下那么一点点的浅红色。

脑海里，大哥聂凰晟那张普通，却非常有特色的北亚贝尔加湖黄种人脸，又出现在了聂墨枭眼前。

“你能不能出去？”盛浅棠冷不丁出声。

“为什么？”聂墨枭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