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盛浅棠看向聂墨枭,雨中两个人对视着,雨帘冲刷之下,女人眼角眉梢都是潮湿风情,晶莹剔透似泣露野百合。
“聂墨枭,前路再凶险,我陪你一起走下去,可以吗?”
前路再凶险,我陪你一起走。
这是一份多么沉甸甸的表白啊,不仅是恋人,也是伴侣,战友,生死相依。
聂墨枭很难受。
一个凶猛的,强烈到令人窒息的拥抱——聂墨枭将盛浅棠一把抱进了怀里。
在雨中,他们紧紧相拥。
“女人,你要想清楚。”聂墨枭薄唇贴着她的耳朵,温柔致命,却破天荒的情生意动。
“前路很凶险,一旦你决定就回不了头了,因为我这辈子就不打算放过你了。”
“我不回头。”盛浅棠抱住了男人的宽阔结实的后背。
“我无家可归,我妈死的早,我漂泊在外,你能给我个家,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女人的话让聂墨枭狠狠的揪着一颗心痛了一下,这些年,她和他一样不容易,看似锦绣繁华,实则孤独清冷。
“那就跟我走。”男人拥抱着她,十指紧紧扣住她一只手,“跟我回监狱,那里会有一个家,你愿意吗?”
“监狱很好啊。”盛浅棠笑了,雨水浸湿滑落于她的睫毛,脸颊,像泪一样。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监狱。”她说,“我希望你是那把打开我心门的钥匙。”
“你可别想越狱。”聂墨枭说,用手为她擦拭了脸上的雨水。
“不然我天涯海角通缉你。”
“嗯。”盛浅棠破涕为笑,重重点头。
他们淋着雨来到了监狱门口,两人浑身都湿透了。
潘查呆呆的望着他俩,难以置信,典狱长刚才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又是为了她,哎,可能从第一天开始,盛美人就在典狱长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聂狱,我正想给你送伞的。”潘查看着盛浅棠,笑得意味深长。
而这时候,奇迹发生了——雨停了,太阳重新出来炙烤大地,水汽上来比先前更加闷热。
夏天的过路雨,说来就来,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又说走就走。
“看来这场雨是为了留住你。”聂墨枭不由的也承认。
“要下的小一些,我还真走了……啊啾。”盛浅棠浑身冷热交替,打了个喷嚏。
“潘查,去准备些东西。”聂墨枭立即示意这位泰国亲信。
“准备些什么?”
“我发到你手机上。”
说完,聂墨枭牵着盛浅棠,去往了他位于监狱的公寓。
“哦,对了。”聂墨枭回头补充一句。
“给洗米打个招呼,去他那儿购物。”
洗米?盛浅棠回想了一下,哦,就是上次突破医院产科防火墙的黑客,帮她拿到盛梨美停胎报告单的花臂大汉。
为什么购物找洗米哥?他家是在哪个商场设立了柜台吗?
……
……
宿舍区位于行政区后面,典狱长的公寓自成一楼,与其他监管员分开的。
这是一独栋的两层楼,内在陈设特别简洁,虽然是单身汉公寓,却打扫的非常干净。
聂墨枭简单冲洗了一下,换好一身西装,便把浴室让给了盛浅棠。
“你好好泡一泡,水放热一些。”聂墨枭怕她着凉,已经让她吃了感冒药,让潘查去买换洗的衣服了。
聂墨枭交代完,就离开浴室,来到敞亮的阳台上,打了几通电话给副监和正委。
盛浅棠冲着花洒,洗的正香香呢,突然,水凉了。
“咦,怎么回事?”
“墨枭?聂墨枭你还在吗?”
越洗越冷,她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她以为聂墨枭出去了,而这时候,聂墨枭刚巧正在外围阳台上打电话,没听见她喊。
太冷洗不下去了,盛浅棠只得硬着头皮拉开浴室玻璃门,然后浑身挂满水珠的走出来。
热水器是在浴室外面的隔间里,盛浅棠找到之后,就动手开始调热水器温度。
殊不知。
打完电话的聂墨枭又走了回来,男人一如既往脚步很轻,然后什么都看见了。
一瞬间只觉得天光乍泄,女人耀眼得如同天外来物,完美无缺。
盛浅棠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典狱长尽收眼底了,尽管她是背对着他的,但也一览无余。
那一刻,聂墨枭只觉得浑身邪火乱窜,女人似出水芙蓉一般光彩耀眼,一寸寸都是弹力鲜活的。
盛浅棠只觉得背后异常,不假思索之际,她就下意识转身了,这样一来,聂墨枭又饱了前面的眼福。
此刻,隔了三米远,他们彼此注视着对方,然后是一个非静止画面。
“该死!”盛浅棠惊慌失措之余第一件事便是跑回浴室,是的,就那么湿淋淋的果跑回去,关了门。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