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你绕着弯骂我,可惜我又没证据。”
”呵。”男人莞尔。
他俩一前一后,男人举着一把足有一米长亮晃晃的开山刀,在前面一路开辟荆棘。
斩断灌木,走过之后,盛浅棠往后一看,野树野藤顷刻覆盖,完全没有来时路了,只能靠电子仪器导航。
前方,聂墨枭突然停住脚步,背影威武。
“怎么了?别告诉你看见野猪。”
“前面没有,我后面倒有一头。”
“揍你!我就那么像野猪吗?”盛浅棠伸手,在男人背上打了一拳。
男人突然的转身,热辣放肆地看着她,盛浅棠心跳漏了半拍。
近在咫尺却是男人一张惊世魅颜上满是异色。
盛浅棠一颗心突突突,跳的很快,没等她说出一句话,男人已经猛的把她抱在怀里。
聂墨枭把她抱得很紧。
“”
“我看到了,在你床头垃圾桶里。”盛浅棠低头,不敢看他那鹰视狼顾的睡凤眼。
“你这女人睡没睡相,不是乱蹬被子,就是翻身把我抱的紧紧的,手还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哪有。”盛浅棠大囧,她常年一个人睡,睡姿当然不好,但要说手摸到了什么她在梦周公,当然不清楚。
“我一般睡觉要抱着大抱枕才睡得着,昨天又没。”
聂墨枭听得热血沸腾,一个猛劲儿直接将她抱离地面,盛浅棠只得垫起尖脚。
“坏女人,我得惩罚你。”聂墨枭说,他的话音里有淡淡的烟草味。
“我在想我们居然都没接吻。”
他低头看着她,两个高挺的鼻子近乎挨在一起。
“这里四下无人。”男人微微偏转脸,嘴唇近乎挨着她的嘴唇,“你可以主动一点。”
他说这样的话,太直接,这男人到底害不害臊。
紧紧拥抱,她的心跳也很快,像马达一样突突突。
盛浅棠闭上眼睛。
她的初吻即将不保。
“喂,老六你在不在?”却在这时候,平均表的扩音器里传来了老四聂凰翎冷冰冰的声音。
“什么事儿?”聂墨枭又被打扰了兴致,俊脸猛地一沉,盛浅棠见他额头的青筋又爆起了。
“有焦尸,自焚的那种。”聂凰翎声音难掩恶心,“老二在我身边。”
老二聂凰珏,”得通知警察了,不一定是自焚,可能有人深山抛尸。”
“那今天的狩猎结束。”聂墨枭给出指示。
“好吧,出了这档子事儿,谁还有心情打猎啊?”
聂凰翎对弟弟的决定表示赞同,聂墨枭天生自带令人折服的服从感,聂凰翎也不例外,亲兄弟也没啥隔夜仇,虽然意见不合。
“棠棠,我先送你回去,你跟二嫂一起回别馆,我得去看看。”
聂墨枭很冷静的处理着各项事,首要的便是护送盛浅棠离开深山老林。
男人设“原路返回”模式,电子地图,即时规划路线,聂墨枭带着盛浅棠回到了临时搭建的大本营帐篷。
除了乔薇安,别馆还特地来了三个仆人。
“两位女士务必送到家,路上不得有任何闪失。”聂墨枭说。
三个男仆立即领命,看样子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一行五个人,于是往下山的曲折青石板台阶走,聂墨枭也要和三个哥哥汇合。
“棠棠。”聂墨枭在女人身后叫住她,盛浅棠转身。
“拿着。”聂墨枭扔给她一个大皮具,盛浅棠双手接过,死沉。
“这不是刚才那一把开山刀吗?”盛浅棠打开,看着那锋利无比的白刃,触目惊心的宽血槽,凶狠的N690锰钢,这是用来砍荆棘和刺野兽的。
雅库特廓尔喀弯刀,这种刀只有严寒肆虐的北亚买的到,车臣战争时期的军用刺刀,开膛破肚专用。
“拿着吧,以防万一。”
许是突然出现焦尸,令聂墨枭防备心大起,前两天专人净山,可没发现死人,所以说应该是这两天晚上放的。
聂家和这匹山是承包制关系,就夏天避暑来一回,平日雇佣几个当地老居民看管打扫。
所以,那抛尸的一定是熟悉地形。
也是熟悉聂家的人。
……
……
同一时刻。
聂洛蕾正矗立在聂墨枭与盛浅棠的昨晚睡的卧室里。
从浴室到卧室,她一路仔细检查,通过东翻西翻,她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
聂洛蕾气得又在磨牙,怨恨让她习惯性磨牙,磨的牙齿格格作响。
那女人竟然代替了他,躺在六叔身边,那原本应该是她的位置。
脑子里已经浮想联翩,一想到六叔和盛浅棠一夜缠绵,聂洛蕾胸口起伏的厉害。
浑身的鞭痕火辣辣的疼,那是聂墨枭昨晚打的,但是那火辣辣的疼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