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猎宴会,除了聂墨枭的母亲和五房姐姐在国外来不了,其他三个哥哥都会到场。
二房三房已成家立室,二房儿子都二十出头了,四房也有女友,目前在国外这次来不了。
而排行老六的聂墨枭是家主聂老将军的老来子,且是内定的未来家主。
盛浅棠明白过来此行目的。
他不想收养大房孤女,所以安排她出席家宴,扮演他的女朋友。
聂墨枭旨在告知聂家所有人,他脱单了,不想被打扰二人世界,更不想当便宜叔伯。
“那女孩继承大房所有的遗产吗?”
”暂时会由家族基金会打理,直至她成年。”
聂墨枭,“大哥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她,而如果她出意外,她名下所有财产,全部捐赠社会。”
盛浅棠:“!”
这还是个棘手问题。
“不管怎样。”盛浅棠谨慎开玩笑,“难道带着丰厚遗产来投奔你,你都不愿意吗?”
“呵。”聂墨枭很少见的笑了一声,凝墨剑眉下,一双漂亮睡凤眼朝窗外看了一眼,目光流露出某种全世界都猜不透的复杂晦暗情绪。
窗外阴云密布,起伏绵延的山和高耸无边际的阔叶林。
“你见到那女孩儿你就明白了。”
聂墨枭转脸,沉沉眸光似铅弹直视盛浅棠,女人健康丰润,肤色鎏金,想必平日里户外运动不少。
然后聂墨枭恢复那种似军统头目的高压,豺音独裁而霸气。
“你我得秀恩爱,必要的时候可能我会吻你,你同意吗。”
!!
盛浅棠只觉得心猛的跳了一下。
男人往烟灰缸里按灭烟头。
“所以先得征求你的同意,毕竟我们是假扮情侣关系。”
她的紧张不安,聂墨枭悉数获悉,菱唇泛起似有若无的笑。
“我,我是。”盛浅棠欲言又止。
“你有顾虑就算了。”聂墨枭在这个问题上不会勉强她。
“不是。”盛浅棠双手握住桌上的一个水杯,低头回答,“我没有和人亲吻过,我没经验。”
聂墨枭,“所以上次池子里,你抓住我没章法的下口。”
下口?!
盛浅棠内心奔腾,我又不是狗。
聂墨枭似乎来了点兴趣。
“你和你前未婚夫交往了一年多,男女方面没有一点经验?”
“没有。”盛浅棠摇摇头,端着桌上的水杯,轻轻呷了一口。
“因为我过世母亲的伤心经历,和御景深又是第一段恋情,所以我非常谨慎。”
她又抿了一口水,“你知道的,单亲家庭长大的女孩子,要么极度缺爱容易陷入早恋,要么就觉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男人看着她玻璃杯上留下的一抹口红渍,浅淡笑靥愈发深沉,令人捉摸不透。
“那我尽量避免这种事。”他说。
避免……
听到这话,不知怎的,盛浅棠又有一点怅然若失。
该死,难道她期待典狱长大人吻她?
这时候。
列车驶入隧道了。
白天没开灯的车厢内顿时一片黑暗,窗外偶尔一闪而过的亮是隧道反光标识环。
两人对坐,但接下来的一分钟将看不见彼此。
盛浅棠置身黑暗包裹,却不料一种比黑暗更黑暗的危险气息悄然而至。
黑暗中,盛浅棠嗅到了香气。
不是虎斑百合的花香,而是珍贵安息香和男子荷尔蒙混合的气息。
紧接着,盛浅棠只觉得口鼻被触碰了一下,似羽毛拂过心尖,令她整个身子为之一颤。
特别是嘴唇,有另一种柔软的触感,如蜻蜓点水掠过。
还没等她的反应过来。
“呼――”
天光乍泄,明亮简直让人睁不开眼,列车驶出隧道,一切都错愕到令人恍惚。
眼前的景致又恢复如初,透过开得繁盛的百合花,西装暴徒就坐在她对面,低头看着一本烫金封皮纸质书。
盛浅棠心潮暗涌,难道刚才黑暗隧道中的一切都只是个错觉?
她怀疑被他吻了一下。
真该死,不能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她告诫自己,别做不切实际的梦。
“你还好吧。”聂墨枭翻书之际问她,都没抬眼。
“……”盛浅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这时候,列车已然驶入山区,两边陡峭山崖几乎把天空挤成一线天,葱翠青山翠柏夹道,气温比酷暑炽热的城市凉幽幽不少。
聂墨枭放下书搁桌上,盛浅棠看了一眼,认出是西里尔文字,但又不是俄语或西里尔蒙语。
他居然读的懂如此偏僻的小语种文字。
“平时喜欢吃什么菜,喝什么酒。”
不经意间,聂墨咲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