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脸色一变，当场崩溃：“你敢报警抓我！你有什么资格报警！我养你那么多年……”

“你好，我们是警察，吴兰，因你涉嫌虐待儿童，遗产侵占和造谣诽谤，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门口的男人将证件递过去给她们看。

“我不去！我没有！你们有什么证据抓我！”

“这是拘捕令。”

“别碰我！我不要坐牢！我不去！”吴兰挣扎着，被门口的两个男人强行带走，黄莉莉脸色发黑，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两个女佣一窝蜂地跑出去追，同时她们也不敢再待在里面，那个杜郁妍就是吃人的怪物，带着笑容的魔鬼！

黄莉莉做了个深呼吸，坐下来一脸委屈地对杜郁妍道：“姐姐，妈妈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请你看在这么多年亲情的份上，原谅她吧。”

“观众都走完了，还唱大戏呢？”杜郁妍一脸嘲讽，“黄莉莉，吴兰只是你的棋子，是个普通烂人，相关部门可以管得住她。”

“但对你可不行。”

她站起身，边走边打量四周的环境：“从小到大，你都以为自己很聪明，是所有事情的幕后推手，享受那种掌控全局的感觉，不是吗？”

“不过对我来说，你只是……纸屑。”

黄莉莉脸色一变，狠狠咬紧牙关。

杜郁妍懒得看她，继续说：

“你的演技真的很烂知道吗？心里想什么全部暴露在脸上，写在纸上。啧，你这张纸，丢在路边，我心情好揉成团丢进垃圾桶，心情不好，直接就越过了……”

话音一顿，杜郁妍回过头，笑了声：“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个人，可以帮你挤进上层社会吧？”

黄莉莉猛地抬头，心里有些不安，她怎么会知道？

不理会她的表情，杜郁妍接着说：“爬上那个人的床，就以为自己在他心里独一无二，很重要了吗？”

“好吧，我大发慈悲告诉你，他其实……是个变态。专挑22到25岁的女人，把她们做成……呵，人体标本。”

杜郁妍一笑，走过来双手撑在沙发上，困住黄莉莉，俯视她，一字一句道：“你就是他养着的一头待宰的肉猪。”

就像上上辈子的自己，那个被圈禁在铁笼里的自己。

然而黄莉莉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些反应，只是面无表情地直视她，语气平静道：“所以呢？”

杜郁妍一愣，双手猛地离开沙发，站起身子，到处走来走去，时不时转头打量一下对方。

半晌，才语气有些不可思议，又有点兴奋道：“哈！原来你一直都知道的啊！”

她终于懂了，上上辈子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

那个时候她已经毁容了，那个男人既然不在乎皮相，为什么不选择一直养着的黄莉莉，而是突然选择她呢？

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更喜欢绝望的女人。

原来黄莉莉一直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千方百计折磨她又不弄死她，就是为了到时候让那个男人眼前一亮，黄莉莉好以此脱身！

“我错了，大错特错！”杜郁妍感叹道，“你不是痴心妄想，你们俩真的是……绝配啊！这世界上还有比你和他更相配的人渣吗！”

黄莉莉就这么阴沉地盯着她，既然已经捅破，那也没必要再装了。

“想杀我吗？”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可惜你做不到，他既然养着我，就不会让我跑掉。”

“如果我没了，他就会盯上你。”

“都说了你只是纸屑。”杜郁妍看向墙上角落里的监控，“谁会杀一张废纸？”

“那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黄莉莉有点不耐烦了。

总不能就是为了说几句话羞辱她吧！

杜郁妍回过头冲她一笑，道：“揍你。”

……

半个小时后，杜郁妍离开黄家别墅，将擦手的纸巾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刚走出小区，就见一辆宾利飞驰停在马路对面……

席琛正靠在车门讲电话，杜郁妍吓得一阵慌乱，四处看了看，然后嗖的一声跳进一旁的灌木丛！

席琛：“……”

“不说了，先这样。”

“诶诶诶干什么去啊？”电话那边的男人赶紧问道，“还没说完呢！”

“抓个小怂包。”

杜郁妍缩在灌木丛里，忽然感觉头顶的路灯一暗，她抬起头，眨巴下眼睛，冲人“嗨”了声。

“你也是来拉屎的吗？”

席琛：“……”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咬咬牙道：“上车。”

“哦。”

被抓包的杜郁妍垂着脑袋，跟在他屁股后面走过去，乖乖地坐上副驾驶。

席琛走回驾驶位，关上门，却没有发动车子。

“席琛……”

第一次被喊全名的男人眉峰一挑：“嗯？”

杜郁妍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