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红木雕窗,一把九曲弦琴,一缕桃纱轻拢,房间里本是祥和幽静的气息。
“啪”的一声响,门被用力踢开!
一个男子大步跨过门槛,急急走了进来,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子。
女子的头发顺着男子的手披散下来,额头上还冒着细汗,嘴角的血迹已经干了!
被泥土和血迹掩盖了原来褴褛衣裳的颜色,也早已被撕扯地遮不住女子曼妙的身姿。
从那衣服碎布间处处可见手臂、肩头的鞭伤,狰狞盘旋!
血肉夹杂,狠狠地刺痛着男子的眼。
男子将女子放在床上,身后的侍卫踟蹰了一下,没有迈进房间,低着头在外候着。
男子的手颤抖着,轻轻拂过女子的眉眼,一丝轻喃从口中溢出:“玉儿,你醒醒。”
像是对这轻喃的回应,被称作姒儿的女子手指轻轻蜷曲,睫毛轻颤,眉间紧紧地拧了起来,一双如墨的眼眸忽的睁开,眸间的戾气和尖锐直扫到男子身上。
面前的男子墨青色长衫,束着绣金锦带,透着压制不住的贵气。
一双黑眸犹如暗夜的星辰般明亮,又如白日里的黑洞般深邃得捉摸不清。
剑眉入鬓,眸间的担忧显而易见!
只是在看到女子的眼神后,又升起一丝难以捉摸的惊疑。
女子凌厉的眼神扫过男子,又扫到自己身上,衣不遮体,芳华尽露!
禁不住地又羞又怒,怒斥道:“你想做什么?”
男子原本还遗留着的担忧在听到女子的话后消散干净!
抓着女子的手腕,说道:“你问我想做什么,郭玉儿,我倒想问问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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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话说得不甚明了!
可是在女子看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己衣不蔽体,又躺在这香软的大床上,鼻尖还充斥这房间中的暖香!
这男子不论想对自己做什么,也定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事。
偏偏这男子还抓着自己的手腕!
女子眉头又嫌恶地皱紧了一分,一个游腕反手一扣,顺势拽住男子的手腕,往前一推。
男子没有防备,竟被推了个踉跄,房外的侍卫听着动静,迈了进来!
男子示意他们不要上前,怒目一睁,朝着女子说道:“你会武?”
面前的女子却没在意男子的一股怒气,不过轻轻一动,却耗了她大半的力气!
如今,房中又闯入了几个男子!
女子眼神中又徒增了几分嫌恶,迅速地从一旁拿起一件外衣遮住自己的身子。
男子站直身来,闭目轻笑,再睁了眼时,只剩满腔的不屑:
“好啊好啊,玉儿,我真是小看你了。”
女子费劲地穿上外衣,抬起头看着男子,一字一句,说道:“我叫古灵儿。”
“古灵儿?”
男子重复了女子的话,语气却明显尖锐地多。
“郭玉儿呐郭玉儿,我还真是想错了你,你会武,郭玉儿还是虚名,看来果然没有冤枉了你。很好,很好。”
男子伸手掰了女子的牙关,竟生生将她提将起来。
女子早已没了力气,伤口也扯得生痛!
自知不是对手,也再没出手相搏,只横眉一竖,不再盯他。
男子心头又是一紧,继而又轻笑一声,松了手,反手离去,任女子踉跄了一下摔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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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走出房间的一霎留下一句:“把给她用刑的人杀了喂狗。”
厉声戾气,震得房中各个侍卫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也不作停留,跟着男子走出了房间。
男子走出房门几步,脸色仍是阴沉地可怕,浑身掩盖不住的阴冷气息!
更是让周围的人倒吸凉气。
他只走了几步,便停下来,招呼一旁的青衣侍卫青煜上前,说道:
“吩咐赤卫查这个名字,三天后,宴会照常。”
说罢,最后看了一眼房间,挥袖离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房中的女子一个人坐在床上,双手撑在床沿,低着头。
头发顺着肩头滑落到胸前,乌黑秀长,眼睛轻轻地闭起,嘴角还遗留着一丝苦笑。
可是其实她,在醒过来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一样了。
谁也不知道,这女子心中有着另一番风景!
是与这宫墙红瓦,木雕竹刻截然不同的风景,是钢筋水泥,高楼霓灯的世界。
……
“一组狙击枪准备,二组正门准备。”
古灵儿对着对讲机说道,利落的特警服穿在身上!
说不出的英姿飒爽,只是眉头紧皱,神情没有一丝松懈。
直到对讲机那边传来回应,古灵儿才将它插回到腰间的口袋,对一旁的三组组员说道:
“我再说一遍,罪犯在二十楼,房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