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贫穷、衰老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你走出半生才发现,你从来没有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过。
一个人该要有多理智,才能压制住这心中的不甘与难过。
方北走后,方一南顶替了他的岗位,所有定制的衣服都已经陆续发走。
仅剩一件公主裙,下单的是一位妈妈,她的女儿才两岁得了马凡综合征。
马克笔在办公桌上摊了一片,方一南低头吹了吹稿纸:“搞定,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程安易托着腮坐在一边看她,认真工作的阿南很漂亮,就是…有点邋遢。
“阿南,你收拾收拾桌子。”他终是忍不住说道。
“哎呀,不要拘泥于小节,没看网上说嘛,桌子乱的人有创造力。”
工作室没有人,方北走后遛狗的工作交给了赵祉鑫,秦也出去抽烟,陆乐乐去了派出所。
程安易把桌上的笔收进盒子,看了眼方一南手中的稿纸:“这裙子怎么都是花?”
“因为有些小孩子就是花变的,出生便是花开,她惊艳过养花人,只不过花期短了些。”
“花?怎么可能是花呢?花在第二年还是可以开的。”
方一南把手稿放起来:“第二年也会开的,会开在心里会开在记忆里,经久不衰。”
程安易挪过来,不怀好意的把手探进她衣服里摸索,他悄声问:“阿南,我是花吗?”
方一南把胸前的手拉开:“你算狗尾巴草,我外婆叫它毛毛狗。”
手被打掉,程安易“哎呀”了一声,又去揽方一南的腰:“阿南,我想咬一口,咱们回屋吧。”
方一南没理他,把桌上的垃圾收拾进垃圾桶。
程安易不依不饶又探进手去:“阿南,我想你了。”
方一南转身,轻轻将他推开说了一个字:“滚!”
程安易又蹭上来:“阿南,你不喜欢我了,原来我随时随地都可以的。”
方一南做了个禁止的动作:“现在家里有人,影响不好。”
程安易正欲使出浑身解数撒个娇,秦也进屋了。
他倚在门口看方一南,瞥到她桌子的那一刻,些许有些惊讶,活久见,她竟然收拾桌子了。
方一南的脸微微有些红,还有一丝窘迫。
秦也的目光落在方一南脸上,问道:“热吗?”
方一南摇头:“刚刚运动了一下。”
秦也扫了眼桌子:“收拾垃圾也算?”
方一南点头。
“我奶奶想请你吃顿饭,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方一南又点头:“太有了。”
饭这种东西能蹭就蹭,钱能省则省。
程安易撇撇嘴:“你省下的那顿饭,反正曹警官都会给你补回来。”
方一南不动声色的看着秦也:“我想吃那个米饭,就是那天去你奶奶家拿寿盒,她桌上放着的里面有红豆还有小米的米饭。”
秦也笑出声:“好啊,我让奶奶给你做。”
秦也朝方一南走过来,恰好站在了程安易的身体里,他伸手去摸她的脸:“你这有个红色的道子。”
方一南被眼前诡异一幕的吓到,他俩竟然要融合在一起了天呐。
或许秦也阳刚之气太重,有那么一刻方一南竟以为程安易就要消失不见了。
她把秦也推到一边,再看向程安易时眼中有些许的慌乱。
眉眼弯弯的少年站在阳光中对她笑:“太有意思了阿南,我差点进入秦也的身体。”
“……”
秦也被莫名其妙的推开,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
方一南指了指墙上的钟表:“看来它真的该换电池了。”
秦也抬头看过去,时针秒针分针同时停在十二点处,不偏不倚,仿若一条直线。
“这停的也太巧了,我出去买节电池,现在没什么事乐乐姐又不在,我顺便把菜买了。”
秦也走到吧台,提了头盔朝着方一南挥了挥手。
机车轰隆声渐远,程安易又蹭过来揽上她的腰:“阿南我现在可以了吧?”
方一南拧着眉,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可以上别人的身?”
程安易倚在方一南怀里摇头,随后抬起头看她,眼睛亮的好像小鹿:“不然我们试试吧?看看我能不能上你的身。”
尼玛,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这么不知廉耻的?
“飘哥,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程安易撇撇嘴,食指扯着方一南的衣领,探手:“你那正经的都不科学,我们做些科学的事情,比如,探讨一下积极参与计划生育的意义?”
方一南握住那只不听话的手,正欲教育,门口却传来一声惊呼:“天!”
天呐,我是瞎了吗?方一南在干什么?她的手竟然…竟然…她,天呐。
方一南看着一脸惊愕的赵祉鑫,一时间忘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