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看着不停抽泣的小孩，愁眉苦脸。

赵祉鑫直接甩手上了楼：“太烦了。”

方一南拿着一个小娃娃逗她：“果果乖，你妈妈去送餐了，忙完了就来接你。”

果果指着站在方一南背后的程安易道：“那个哥哥好奇怪。”

方北陡然瞪大眼睛：“哪？哪有哥哥？”

秦也也被果果这一举动吓到：“哥哥…在哪里？”

果果抓起娃娃朝着程安易扔去：“就在那，他的心丢了。”

方北直接汗毛竖起：“姐…姐姐，他在你背后。”

方一南啧了一声，面不改色：“别听小孩胡说。”

果果抹了把泪：“我才没胡说，我在医院看到过好多哥哥姐姐。”

方一南摸了摸她的头：“看到他们干什么呀？”

果果接过方一南递过来的棒棒糖，脆脆的应了一声：“看病呀。”

方北冒了满背的冷汗：“姐…太邪门儿了。”

方一南没理方北，继续问果果：“那你看到的那个哥哥长的好看吗？”

果果晃着小腿儿点头：“好看，好像电视里的大明星，不过那个哥哥看起来好像是个瞎子。”

秦也突然笑出声：“不会是公孙策吧？”

果果点头：“就是他，他最后能看到了吗？他娶了庞飞燕还是陆湘湘？”

方北顺了顺胸口：“哎哟我天，这孩子看电视看魔怔了吧？”

方一南朝程安易看去，这哪是像啊，这是完全不相干。

程安易比了个耶：“阿南，我帅吗？”

你不是帅，你是漂亮！

方一南点点头，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来递给秦也：“我们出去抽根烟？”

方北一下子跳起来：“不行，上班时间抽什么烟，回去干活去。”

休想让我独自面对这个见鬼的小孩儿。

无奈，方一南只好回到工作室，她把裁台上的衣服收起来，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果果你可以到那玩。”

果果乖乖的点了点头，她爬到沙发上坐好然后问道：“姨姨，我爸爸真的死了嘛？”

“你爸爸？谁啊？”

“我爸爸叫陆川，妈妈说他死了，说他死了也活该，我是不是没有爸爸了？”

果果是陆川的孩子？

我这可笑又悲催的人生是不是该写本小说《和前男友们的孩子无限拉扯》？

苍天啊，有楼上那位祖宗还不够吗？

晚上九点的时候，陆乐乐没有来接果果。

方一南急的团团转，陆乐乐不会不来了吧？

果果跪在地上逗短腿柯基，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大笑。

“姨姨我可以养这个狗狗吗？”

方一南果断拒绝：“不行！”

果果撇撇嘴，随后又咯咯的笑起来：“姨姨，其实我也快死了。”

方一南转到吧台提了两瓶酒出来：“小孩子知道什么是死吗？”

方一南把其中一瓶酒递给了秦也：“来，干杯。”

秦也接过来，伸手把方一南掉在嘴边的发别到耳后：“女孩子少喝点酒。”

秦也，你不懂的，只有喝醉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方一南举着瓶朝着秦也响亮的一碰：“不是酒需要我们喝，而是我们需要酒。”

果果捂着嘴偷偷的笑：“姨姨，这个哥哥喜欢你。”

方一南把一瓶酸奶递果果：“你懂什么？一会死，一会又喜欢。”

果果抽了吸管扎进去：“我怎么不懂，我知道只要我死了，我妈妈就轻松一些。”

“你爸呢？”赵祉鑫问了一句。

“我爸爸喜欢抽烟，他就不喜欢我和妈妈了，曾经他把我卖给了一个阿姨，最后我妈妈又把我抢了回来，其实我妈妈不该把我抢回来的。”

方北突然暴跳如雷：“这个陆川，小时候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就长的可以吗？哪个瞎了眼的就看上他了？”

方一南险些一口酒噎过去：“小北，我瞎过。“

方北竖起大拇指：“您是这个！”

程安易挨着方一南坐下，他靠在方一南肩头，抬眼去看果果：“阿南，那时候你只是需要一个依靠，你不瞎的。”

是啊，那时候……不提也罢！

陆乐乐十一点的时候才来接果果，她对方一南说感谢。

并告诉她当时陆川卖设计稿的事，其实是赵清明指使的。

当时的设计稿卖了二十万，赵清明从中抽了十万的好处费。

方一南险些心梗。

陆乐乐抱起果果，抱歉的对方一南的笑笑：“对不起一南，当时我们都小，都是混蛋，我也是因为看着陆川有了十万块钱才选择和他在一起的。”

我尼玛！老娘那会还没和陆川分手呢！

方一南故作轻松的回以一笑：“没关系，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