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南进了浴室，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塞在程安易怀里。

“飘哥，帮我拿下沐浴露，左手边第三瓶。”

方一南仰着头，水珠在睫毛上微微颤动，洁白无瑕肌肤透出淡淡的粉红，水流顺着线条优美的后背一路挤与沟壑。

程安易把沐浴露递过去：“洗发水不要吗？”

方一南按了几泵出来，玫瑰的香味瞬间填满整个空间。

“对了，飘哥，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我只要戴上蓝牙耳机，我们就能在他们面前愉快的对话啦～他们问起来，我就说我在和闺蜜煲电话粥。”

程安易看着浑身裹满粉色泡沫的女孩，这样的场景他看过好多遍，可今天的方一南看起来比往日更加美好诱人。

程安易伸手戳破女孩身体上的泡泡：“那会你看到了吗？我真的能碰到赵祉鑫。”

方一南点头：“是不是年纪小的你都能碰到？”

程安易的手指一路下滑，停至女孩平坦的小腹贪玩似的画圈：“不行，我碰不到方北和秦也，可我明明把晕过去的方北扶到房间过。”

“晕过去的方北？太奇怪了。”

“是啊，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阿南，我能感受到赵祉鑫不快乐，那种窒息的感觉是叫不快乐吧？

“阿南，这五年里你教会了很多，你教会我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你教会我体验一些感受，虽然我并不能准确的分辨。”

方一南打开热带雨林花洒，将身体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我们每个人每一天都在重新认识这个世界，飘哥，帮我拿下浴巾。”

程安易挑了粉色的浴巾递过去：“阿南，你说我是不是也可以看别人洗澡。”

“不能，那是犯法的！”

“那为什么我看你就行？”

方一南推开程安易走到了镜子前：“我也不能随便看的好吗？”

方一南吹了头发，程安易把衣服一件一件递给她：“阿南，你说赵清明为什么要娶两个老婆？他为什么会喜欢那么多女生？”

这是什么狗屁问题？

“飘哥，你走在大街上不会看漂亮小姐姐吗？”

“不会！”

方一南转过身，程安易帮她系好内衣的扣子：“阿南，我出去后只看你。”

我怕一个不留神，你就把我丢了！

方一南把T恤套上：“飘哥，这个礼拜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回乡下去。”

“去干嘛？”

“去吸食天地之灵气！”

赵祉鑫本想上卫生间，绕来绕去却绕到了浴室。

票哥？方一南有男朋友了？

方一南拉门出去的时候恰好看到赵祉鑫像根棍子似的杵在门口。

“你偷窥？”

赵祉鑫瞬间红了脸：“偷窥你？我又没瞎，我想上厕所。”

方一南推开他径直走到了客厅：“没厕所。”

程安易生了好奇心又戳了戳赵祉鑫的肩。

赵祉鑫蹙眉，对，就是这种感觉，这个屋子里有东西！

赵祉鑫猛然回头，背后依旧空空如也。

他想起样衣间里的那些会动的衣服，那是衣服吗？他唯一见过穿那种衣服的人还是在恐怖片里。

一双…绣花鞋？

“啊！方一南，我害怕！”

赵祉鑫突然跑上来环紧方一南的腰：“方一南，为什么那些衣服会动？”

方一南没理他。

他也没松手。

方一南只好把像树袋熊一样缠着自己的赵祉鑫拖进工作室。

她告诉方北客户确定了款式，让秦也去带他选布料。

方北应了一声，看着“挂”在方一南身上的赵祉鑫问道：“他这是要干嘛？”

“不干嘛，我害怕，样衣室里的衣服自己会动！”

方北瞬间吓白了脸：“你也…看到了？”

赵祉鑫点头：“衣服…太可怕了！”

方一南掰开环在腰间的手：“大哥，样衣室的衣服都挂在伸缩衣架上，衣架开关就按在门口的墙上，那天我吓你的。”

赵祉鑫半信半疑：“真的？”

“废话，话说你要赖在我这吗？你妈妈不是住院吗你不去照顾？”

正说着，有电话打进来。

是新的客户，客户在附属医院，要求面谈。

方一南提了包指着几人说道：“我要出去，你们好好工作，秦也，你帮我看着他俩，别整什么幺蛾子。”

程安易屁颠颠的跟上去：“阿南，我陪你去。”

方一南通过客户发来的短信，找到了她所在的病房。

肿瘤科，105室，3床。

面色苍白的女子，虽然穿着病号服，却难掩举手投足间的优雅。

女子见方一南进来起身迎了过去：“你好，我叫韩雪梅是赵清明的前妻。”

赵清明的前妻？赵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