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张东总算清醒过来了,但是正如郎中所说,不能下床走动。
金员外、丁管家随着官员到街市买了各种补品过来看望张东。
只见张东身上缠着白布,嘴唇发白,有气无力地斜靠在床头。
“范将军身体好些了吗?”
“无大碍,过几日便好。有劳员外关心,坐吧。”
“我去街市买了些补品,给您补补身子。”
说着便把补品放在桌子上。
“员外真有心,用不了这么多的。”张东声音微弱,时不时带着咳声。
接着又补充问道:“盗贼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将军安心调养身体。捉贼之事只管交给下人去办即可,切莫伤了身子。”
张东摆摆手,“我放心不下,我们只打掉了一伙盗贼,宣州还有很多盗贼团伙。宣州百姓仍然深受其害,不可止步不前。”
“此外,应统计附近受害百姓数量,将收缴的财物悉数分发给受害百姓。”
“大人放心,我即刻安排人去办。”旁边的官员应承道。
张东满意的点点头。
金员外和丁管家出门找到小路,让小路以后负责照料张东,小路一开始挺不情愿,金员外一再要求,小路勉强答应了。
她内心也愿意照料张东,只不过要保持矜持嘛。
小路进门看到张东想躺下睡觉,因身上疼痛难忍,躺不下去。
“将军别动,我来扶您。”说着过去扶着张东慢慢躺下,张东脸上露出微笑,却说不出来话。
张东躺下后,不一会闭上了眼睛,一觉睡到天黑,睡觉的麻痹作用让他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等张东再次醒来,小路已经把药品熬好,端着碗过来喂张东,“将军以后需要起床的话,尽管吩咐素素就是了,先来喝点药吧。”
“那就有劳姑娘了。”张东说道。
“哪里的话,将军为百姓除害,是百姓心中的大英雄,素素理应照料好将军。”
“那,是姑娘心中的大英雄吗?”张东眼中柔情似水,期待着心中的答案。
小路一时语塞,像是被火烤一样,从脖子根红到后脑勺。
“将军需安心养伤,是不是素素心中的大英雄不重要。”小路眼神有意避开张东,一勺一勺喂起张东来。
金员外是过来人,早就看出来两人关系不一般,让小路照顾张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由于张东受的是体外伤,需要经常敷草药,小路一时难为情。
她给自己做了一番艰难的心理建设,便开始给张东伤口敷草药。
草药敷在伤口蛰的生疼,连久经沙场的张东也不免疼的哇哇直叫。
小路忍不住心疼起来。
一来二去,二人渐生情愫,却都难说出口。
张东本来就是行伍出身,身体素质过硬,再加上美女在旁服侍,心情愉悦,病情逐渐好转。
一个多月后就能下床走动了。
另一边,金员外和官员们忙不迭地在各个关隘张贴告示,要受害百姓看到告示后主动到官府登记受害情况。
不几日,官府门前挤满了受害百姓。大家纷纷诉说起苦楚。
金员外将收缴的财物换成碎银和铜钱,分发给受害百姓,百姓无不感激涕零。
剿灭盗贼的计划也在稳步推进,官员们安排各种眼线,搜集盗贼信息。
搜集来的信息让官员们感到惴惴不安,州内盗贼数量远超官府内官兵数量,着实让人头痛。
情况报到给了张东,张东分析道:“盗贼猖獗的根源是天灾,近几年州内旱情严重,许多百姓颗粒无收,只得沦为盗贼。”
“要根除盗贼问题,既要剿灭,也要抑制灾情,双管齐下,方能保州内平安。”
“大人分析的是,州内地处偏远,财力匮乏,由此导致水利设施较少。哎!”官员一声叹息。
如何从根子上解决盗贼问题成了张东的心病,身体上反而情况越来越好。
郎中建议张东到户外多走动,有利于恢复病情。
郎中走后,小路照例进来喂药。
张东眉开眼笑地问:“素素听说过宣州谢朓楼吗?”
“当然听过呀,李白写的《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多有名呀。”
“要不改日随我一起去看看?”
“谁要跟你一起呀,要去你自己去。”
“登上谢朓楼可以纵观宣州全貌,不去真是可惜呀。而且听郎中说观赏风景有助于恢复病情。”张东遗憾地说道。
“去便去。”小路娇嗔地说道。
金员外安排车马带张东、小路去谢朓楼散心。
登上谢朓楼,仿佛置身云端,宣州城尽在眼下。小路伸开双臂,试图拥抱云彩,她旋转着,尽情感受着美好。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