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位宁小娘子,是娄将军带来,好为老爷瞧瞧的。”
宁妍在拿出香囊后,与娄羽给她的香囊,是一样的。
那位看守见到了,就对娄羽说道:
“娄将军,既然你带了位会医术的,不如就让她随我进去,给我们家老爷瞧瞧。您看,她香囊甚的都带来了。”
娄羽劝道:“我带她去。”
就这样,宁妍和娄羽,都跟着那位看守走进了院子。
到了大厅,宁妍他们站在里面,等那位看守去禀告过了,就由府里的两位婢女领路,去了位于大厅旁的隔间。
只一走到门口,宁妍就听到了剧烈咳嗽声。
一阵恶臭气味,自淡蓝色床幔那边传来,混合着屋子里的檀香味,令宁妍嗅到了后,就知道患者得的是什么病了。
“你们老爷感染了天花,至少有十天了……”
不仅准确说出了病情,还说对了得病的时间。
这让守候在病床边的几位婢女,都感到了惊愕。
一位身着淡绿华服,腰间系一月白腰带,长得眉清目秀的婢女,听了宁妍这话,忙对躺在床上的患者说道:
“老爷,您做梦可真灵啊。这不,昨儿个刚梦见神医,今儿个,神医就来了。您很快就会好起来。”
说罢,双手合十:
“菩萨保佑!”
另一位婢女,已经端了唾壶,掀起床幔,忙活一阵后,再出来,便用一块黑布把唾壶遮挡。
跟着附和:
“老爷福大命大,一定能远离病灾。”
宁妍关心的,不是这患者何时才能康复,甚至也不想管,他到底能不能康复。
而是,给这位患者医好病了,能得到什么好处?
在看到实际的好处之前,她不会轻易为患者医治。
只见患者在饮了杯水后,又让婢女拉下了床幔,对娄羽说道:
“娄将军,且让她来瞧瞧。”
娄羽正说了“她,多有不便。”
宁妍摆手说道:
“且慢。”
患者问道:“你为何拖延?”
“我还没说完。你在感染了天花的前三天,一直在外奔波。在一次溺水后,虽被人救起,但还是不幸感染了风寒……”
宁妍都没走到床边,就根据自己所见到的一切,推断出了病情。
甚至是说了好些细节。
“……我敢说,您即便盖着两床厚棉被,也是冷得哆嗦……”
患者又是一阵咳嗽。
待缓了缓,舒坦些了,才问宁妍道:
“老夫若是说:是淋雨了。并非你所说的那般。你又当如何说?”
宁妍心里窃笑。
不敢承认溺水,怕被人笑话是旱鸭子,是吗?
可她这几天,一直都没走出邵州府。
就算“东边日出西边雨”,在这儿也能行。但这里下没下雨,特别是下没下大雨,她还能完全不知?
宁妍十分笃定:
“不,您不可能是才淋了场雨。听您方才咳嗽之声重,气急,乃是风寒咳嗽。”
别说是如今已入冬,降雨量很少。
就算是降雨量大,也不至于把这人,给折磨得如此痛苦。
患者道:
“娄将军带来的,果然没错。”
不解地问娄羽道:
“听这小娘子说话的口音,倒是讲的霁城官话。你们在霁城寻了那么些医者来,怎地,却没能早些寻到她?”
娄羽尴尬地看了看宁妍,“总是有所顾虑,带个女医来,多有不便。”
“无碍的,且让她来医治。”患者催促道。
宁妍从空间里,找出一瓶治愈天花的药粉,一瓶膏药。
在递给那位身穿绿衣的婢女之前,对患者说道:
“您这是感染了天花,都请过那么多郎中看过了,也没好起来。我有良药,包为你医治好。只是,我不轻易给人医治,要讲条件的。”
“你可知道,我们老爷可是……”身穿绿衣的那位婢女听了,瞪了宁妍一眼,道。
患者却是冷喝一声,“住口!老夫的事,与你这贱婢何干?还不退下!”
婢女们都退下。
只留下娄羽和宁妍,还有患者在隔间。
“她们都退下了,娄将军也不是外人。小娘子,你看,我先给你一百两黄金。待我康复后,再给你五百两白银。如何?”
患者是以商量的语气,问宁妍的。
宁妍摇头:
“这年头,便是你给我一千两黄金,也不能让我买到一万斤粮食。”
娄羽赶紧给宁妍递眼色。
宁妍明白,这人是要提醒自己,不能这么跟那位患者说话。可自己说的是实话。
给再多的黄金白银,都不如给她粮食有用。
“云国原来的国库储备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