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瞥,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郝巧头一回知道什么叫做尴尬。
她轻咳一声,觉得浑身不自在。
好在男人很快转移了视线,迈着大长腿走了出去。
“畅哥,等等我。”
后边追来一个背着黑色大轮胎的粗犷男人,不修边幅,胡子拉碴,脚下趿拉着跟他一样的人字拖。
chang哥?哪个chang?
郝巧盯着碗里晶莹剔透的大白米饭,突然有种食不知味的感觉。
沈宴双眼微眯,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他刚才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怔愣了几秒。
若是常人肯定发现不了,可偏偏是他…
他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缓缓起身。
“宴哥,哪儿去?”
“办三急。”
话落,他趿拉着拖鞋缓缓走了出去。
那个男人穿的是海滩救援服,想必就在这附近。
郝巧也坐不住了,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小声跟安灵儿说:“我去寻春天了,别想姐。”
“哎?外面太阳那么大,你还是晚点出去吧!”
她嘴角一勾,说:“要的就是大太阳。”
郝巧是坐不住的性子,说办就办,在她眨眼间人就消失在了眼前。
安灵儿面露担忧,想跟她一块去,却被许随拉了回来,“她那么大的人了,还为她操心?”
说得也是,管得太多,又像是在管闲事。
她悻悻坐下。
温如烟醒来已经是一点,她伸了伸懒腰,浑身酸痛,下身疼得她冷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他昨晚发什么疯,跟狗一样停不下来。
饶是她都招架不住。
身上星星点点,吊带裙都不能穿了。
她蹙着眉揉揉老腰,缓了许久才下床,双脚落地就发软,差点没站稳跪下去。
温如烟咬咬牙,低骂一声。
混账!
“哟,宝贝在骂我?害我都打了个喷嚏。”
轻佻的话语从阳台处传来,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她默默白了一眼,没作理会。
沈宴迈着矫捷的步子走了进来,在看到坐在床上木着脸的她满脸笑意,“怎么了?没睡够?”
“滚。”
“那不行,我走了谁伺候你。”
他笑着走来,弯腰直接将她横抱了起来,“去洗漱?”
“不然去跳楼?”
温如烟横眉冷对,恨不得对着他这张笑嘻嘻的俊脸打一巴掌,笑容太刺眼,她扬了扬手。
沈宴见状,主动把脸贴她手上,“打吧,只要你能消气,你就打。”
他可不能把人惹毛了,下半生的性.福还掌握在她手里。
温如烟也没客气,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不过很快她就后悔了,这人脸皮太厚,被打了还能笑,而她的手竟然泛红,还隐隐作痛。
“宝贝,你用错手了,昨天这手用了那么久没什么力气,换一只。”
吊儿郎当的姿态气得她一口咬在了他脸上,随即就听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这是留印宣示主权?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离那些女的远点的。”
“关我屁事,赶紧的别废话,我要洗澡。”
他笑笑,也没管脸上的印子,抱着她走进了卫生间,“要不要我帮忙,怕你站不稳。”
“滚。”
“那我在门口等着,有事叫我一声。”
温如烟瞪了他一眼,心里的郁结在接触热水的那一刻,瞬间舒放开来。
沈宴听着里边哗啦哗啦的流水声,眸色深沉,喉结滚了滚,要不是看她不舒服,肯定伺候完她洗澡。
指尖柔软的感觉还没散去,他捻了捻,轻笑一声。
良久,温如烟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她洗澡时顺便洗了个头,出来时擦头发的动作也没停,有些不听话的小水珠缓缓流下,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至浴巾深处,不见踪影。
他看着眸色微动,舔了舔后槽牙,漫不经心道:“这是玩浴巾诱.惑?”
“玩你大爷。”
有免费的劳动力在这,她也不再勉强自己,直接把毛巾甩到了他身上,“帮我擦头发,吹风机在梳妆台下面第二个柜子里。”
“得,乐意效劳。”
他拿来吹风机,温如烟坐在床上刷新闻,他就一脚跪在床上,轻柔地帮她打理柔软的秀发。
她自己带了洗漱用品来,洗完过后浑身香喷喷的,都是熟悉的味道。
“我这还是第一次伺候人,你赚大发了。”
温如烟捏了捏有些不舒服的鼻子,轻哼一声,“这是在教你怎么对待女人,以后你有老婆了还得感谢我。”
他轻咬着老婆二字,“说的没错,我老婆以后也会很感谢你的。”
闻言,她蹙了蹙眉,微微偏身,他姿态慵懒,面色正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