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供，他虽然不清楚买卖官职的事情，但却参与了他陷害傅老的事情，再加上傅老搜集的证据，他这边也有理由开始用刑了。

卫邦屿让人把口供贴到墙上，往外走时给秦牧秦牺比了个“开始”的手势。秦牧秦牺立马会意地拿起刑具准备动手。

李风看着专门贴上的口供和虎视眈眈的秦牧秦牺，脑门上全都是冷汗，身上的铁链因为发抖发出一阵阵声响。

卫邦屿刚出营帐就听到了李风的惨叫声，勾手让一旁的士兵跟负责押人的说一声，以后只要是押李家或是跟李家有关的人时都要经过这个刑房，听一听李风的惨叫。

有一个硬骨头就够了，他没时间去和一群掩耳盗铃的家伙玩吐唾沫的游戏。

哪怕卫邦屿已经刻意把刑房的帐篷搭的很远了，但一道道的尖叫声和嚎哭声还是会传到淳于湜的耳中。虽然在战场上时偶尔也会听到，但这是头一次离这么近而且其中还有前不久和她聊过天的人。

卫邦屿晚上回来时听淳于湜说起白天遇见宓娘子，心里总有一种罪恶感。卫邦屿把她搂进怀里安抚道：

“你想想傅老的妻女和他的一头白发，他们何曾不无辜，只不过是傅老回了一句嘴就招来这样的杀身之祸，那李原宓可曾为她们求过情？她一直都清楚自己父亲做过什么，可她却安然享受。你还会觉得罪恶吗？”

淳于湜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卫邦屿叹息道：“夭夭，我知道仲公和你都是医者仁心不喜这种事，可做恶终要有报，善良也要分清对象。”

淳于湜又点了点头，但依旧是一言不发。她知道善恶有报，不能让恶人逍遥法外，但她还是不敢去听这些惨叫。

卫邦屿担心淳于湜晚上睡不好，就让夜晚审讯的人用刑时把他们的嘴堵起来，不让他们发出一点声音。

饶是如此，淳于湜半夜还是被噩梦吓醒了，醒来后才发现卫邦屿又去了刑房。外面雷声阵阵，淳于湜彻底不敢睡了，披上披风向外走去。

梁达守在帐外，见淳于湜出来还想劝她回去。但淳于湜实在睡不着，执意要走一走，梁达只好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