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能听见辛守和晏归辞的三两句交谈,但是眼睛一直睁不开,对外界的感知并不清晰。
辛守点头,“具体情况你问晏归辞,我先出去了。”
她从背包侧口袋里抽出棒球棒,急匆匆地离开诊室。
她先是将二楼的所有房间都翻找一遍,并没有找到其他人;又去到三楼,再次挨个房间找,依旧没有找到其他人。
她犹豫几秒后,上到顶楼。
顶楼的铁门是密码锁,但是按键盘是坏的。
辛守试了试,发现锁也是坏的,锁舌根本无法自动回弹。
她推开铁门跨出去。
顶楼清扫得很干净,钉着钢索晾晒绳,稀稀拉拉地架着几床被风卷起来的白色床单。
她估算一下梧桐树的位置,走过去。
顶楼的围墙高度在一米七左右。
她垫着脚,方才看清下面光秃秃的树杈,一个俯面朝下的男生,被树杈从脖颈中间刺透。
因为流血的缘故,男生的尸体已经不再正端端地卡在树杈中间,反倒是往右边侧倾许多,再过一会儿,尸体就要掉下树。
辛守收回视线,检查他跌落的位置。
这么高的围墙,意外坠落的可能性太低,如果不是自杀,就是被人为抛下。
她找了找,四周都是干硬的水泥地板,只在围墙上面,发现一小片位置的灰尘被蹭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