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椒椒吃各式各样的酥山吃到想吐:砂糖绿豆酥山、漉梨浆酥山、木瓜青梅酥山、红茶姜蜜酥山。
算是把这辈子的冰都吃完了,吃得她晚上拉起帷帐,只有一句话:“早点睡,最近火气小,都被酥山败光了。”
不仅如此,还有各式各样的沙冰浆水:香蕈冰饮、紫苏冰饮、荔枝冰膏水、白醪凉水、梅花冰酒、金橘雪泡。
阿吧本来和椒椒抢着吃,但见椒椒渐渐开始将她那份推给自己,反而不想吃了,气得椒椒每次都要装得很宝贝很护食物,诱导他眼红来要自己的那份。
后来银两便不让椒椒试吃,这份差事落到了钱多富头上。
钱多富受宠若惊,悄悄询问原因,银两不太会撒谎,只好坦白:“凉寒过度食用,会伤椒椒的身体。”
“什么?她的身体就是身体,我的就不值钱?”
钱多福哀愁,心想着椒椒那么彪悍的身体都能伤,他那小身板还能扛得住?原想拒绝这个坏差事,可是肚子里的馋虫不答应,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兴高采烈地试吃。
最终,银两研制出五十个品类,做出成品寄放在全县的各大酒楼托卖,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悉数被抢购一空。
酒楼的老板连鞋都来不及拔,便在第一时间冲到了真金白银牙行。
“椒椒,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了,都在日头里晒着呢。”小草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询问椒椒该当怎么办。
椒椒见只有十来个人,倒也没有在意,吩咐道:“小草,你和老伍弄点凉水给他们喝喝,人这么多,万一中暑了,赖在咱牙行门口就不划算了。
银两料想等会的人肯定越来越多,让钱多富去芦苇荡招呼一下阿吧,让他暂时先别回家,担心陌生人太多,他又紧张。
“惯得他,不去。”
钱多福才懒得,只有椒椒能使唤得动他,其余的人,他一概不伺候。
椒椒见他又摆出一副好吃懒做的架势,将脚横在桌子上,“再哆嗦,我一脚把你踹湖里。”
“哼,去就去,我怕你不成?”
钱多富只敢用最横的语气说最怂的话。
人都从后门走了,只剩小俩口二人,椒椒将银两拉到窗口,微微打开一条缝,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相公,若今日当真能挣大钱,我定奖励你,说吧,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银两不好意思说,但好意思做,想想还是低头不语吧,料想椒椒应当是可以猜到的。
“又装死了?说话!”椒椒可没闲工夫猜。
“我不能说的。”
银两的脸红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将一句话说全乎。
有些话只可在家中密语,不可在大庭广众公开。
看他那害羞样子椒椒明白了二三。
“亲你呗,有什么好害羞的,一天到晚只会假正经,蚊帐一拉,也没看你正人君子。”说着椒椒便吻了上去。
外面全是人,不妥不妥不妥啊,银两心里这样想,但是还是情不自禁地回应。
风从湖面而来,依窗口穿入,划过二人的面颊,清清凉凉,湿湿润润,让人欲罢不能。
椒椒的面色已经潮红,毕竟是野生野长的山林女,奔放自由惯了,那方面的欲望自然要比寻常姑娘要旺盛很多。
“椒椒!”钱多福兴冲冲跑了上来,大喊椒椒的名字,“再晾着各位老板,人就要走……”
钱多富傻眼了,原来二人趁大家不在行男欢女爱之事!
行就行呗,怎么不关门呢?自己岂不是又往枪口上撞?
“走走走,该走的是我。”
钱多富赶紧退了回去,闭上眼睛跌跌撞撞下楼,只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该如何是好?”
银两小声地叹气,尴尬地转身面墙遮掩,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椒椒只当作无所谓,面不改色,往楼下看去。
二十五家的酒楼老板,二十三家糕点铺子的老板接踵而至,将牙行门口围堵得水泄不通。
“快快快,走走走,挣钱去。”
椒椒激动地说,肉眼可见,于她而言,情爱的欲望远没有发财的欲望浓烈。
椒椒迫不及待想要出来谈价卖硝石,但银两却拉住了她的袖子,摇摇头,希望她稍安毋躁。
“椒椒,可还记得你我方才商议的?”
记得记得,必须等所有的老板都到齐了,形成更激烈的竞争,才能赚到更多的钱。
“对对,为了钱我得沉住气才行。”椒椒收回了步子,重新退到窗口。
她想到另外一件事,趁着还没最终拍板再确认一下,“银两,咱们当真只收那么点的钱吗?”
说到正事银两就回过神来,不再去想方才尴尬的一幕。
“椒椒,酥山是个快销品,薄利便可多销。若是把价格抬上去,就会有更多的人去开硝,到时候很可能给茶碗镇带来一些无妄之灾。贱卖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