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梳洗打扮,迅速烧菜吃饭,就连如厕,椒椒恨不得都用二倍速的节奏速战速决。
为了赶紧洞房,她拉着银两去父亲屋里磕个头便当是完成了婚礼仪式,直接跳跃到喝交杯酒这一步。
银两却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漾着杯中的女儿红,竟然还细品起来。
“快点喝!”椒椒不耐烦地催促。
他恬淡一笑,侧着身子看向窗外:“椒椒,稍安勿躁,月色满窗,不可错失。”
谁和你看月色,什么稀罕物,能比金子耐看吗?
不是说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嘛,你这磨磨蹭蹭到底几个意思?
椒椒索性问出口:“说,是不是不想同我上床?”
上床?!这两个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噼里啪啦暴击银两的脑门。
“我,我,我,我想的!”银两干脆直说内心的顾虑,“但,但是我怕我……”话到嘴边又难以启齿了,但意思很明了,担心自己不行 。方才连抱都没抱动椒椒,切切实实打击了他的自信心。
“啰嗦!”椒椒将怀里的册子掏出拍在桌上,引发杯盏的震动,银两小心翼翼地稳住,没等开口问,椒椒已经勒令:“看完!”
册子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房中术!银两的脸刷一下红得如同熟透得海棠果,颤颤巍巍地拿过来,却迟迟不敢翻动。
椒椒看他谨小慎微的样子窃喜,想起方才趁洗澡的功夫偷看的场景,只觉得回味无穷。
“王婶给我们的厚礼,可别辜负了她一番心意,快看!”
椒椒催促起来,银两心慌意乱,倒杯酒一饮而尽,压压惊。
“椒椒,这属于禁书,我朝通过教材当是《白虎通德论》。”他将书推了回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挑三拣四的,天高皇帝远,什么禁书不禁书,教材不教材,我又不是大家闺秀,难不成就因为看了,皇帝老儿还得派十万大军把我包围不可?
椒椒气得拍桌子,叫嚷道:“你要是再不主动,我可得霸王硬上弓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生米煮成熟饭——把他睡了,就是自己的人了,跑都跑不掉!
银两看着椒椒,她今日略施粉黛,要比平日明艳更盛,像一枝灼灼其华的桃花,一身烈焰红衣飘逸,犹如云做之霓裳,摇曳的灯光明灭照耀,炽烈而温暖。
“椒椒,你凶巴巴的样子,真好看。”银两冷不丁拉住了椒椒的手,她的手滚烫,而自己的冰凉,二者碰撞,刚好是温热的。
椒椒看《房中术》都没有害羞,却因为银两这句夸赞破防。
“谁想听你鬼话!”椒椒娇嗔着将银两的手甩过去,“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不是的,我只喜欢椒椒这样。”银两坚定地看着椒椒得眼睛,一丝不苟。。
椒椒露出狡黠的笑容,抬腿一扫猛地将隔开二人的桌子推到墙角,曼妙一个转身,落定在银两的腿上,没等银两反应过来,双臂已经拢住了他的脖颈。
“相公,你当真不喜欢小鸟依人吗?”椒椒靠近银两的下颌,放慢语速,温柔地贴在他耳畔说道。
这谁顶得住!
银两被椒椒的呼吸撩拨得连喘气和心跳都感到困难,无处安放的手毛毛糙糙地游动着,试图掩盖内心的痒。椒椒侧头一瞥,对他得手吹了一口气:“放在我的腰上,抱紧。”
银两照办,屏住了呼吸,椒椒的腰肢轻轻扭着,他只觉得仿佛天摇地动。
椒椒露出得逞的笑容,进一步靠近他的胸膛,抚摸着他的喉结,娇声问道:“说话啊,当真不喜欢小鸟依——”
话未说完,银两便猛地吻了上去,他整个人就像水泵一样,仿佛要将椒椒吸干。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翻江倒海的思绪在瞬间打开了阀门,飞湍瀑流!
椒椒只觉浑身都在战栗,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全力以赴回应着银两,但银两势不可当地冲击而来,纵然是大力如他,在此一刻,也无法抵抗他的攻城略地。
这深深的长吻变本加厉拉扯着二人的欲念和饥渴。
周围的一切都被灯光打湿朦胧,清晰生动的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有他生猛的起伏。
银两身体的孱弱仿佛荡然无存,他将椒椒抱起,摸索着往床畔走去。
椒椒没有反抗,安静地闭着眼睛,松弛全身,双臂锁住他的身体,心甘情愿付出挑逗的代价。
银两压在椒椒身上,轻轻地咬唇,椒椒感受到一股穿堂风,滑进了自己的亵衣。
不是风,是他的手。
彼此为对方解开衣带,缠绵地拥吻,院外的花香盈盈而来,将房间的空荡填满。
就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院外传来了一声悠长的狼嚎。
不用管!二人情到浓时哪里顾得上屋外的风吹草动。
狼嚎再次响起,这一次更迫近和嘹亮。
没事的!双方的想法不谋而合,继续未完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