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是小师妹吗？”

虞无离听见声响，朝后看去后，便看到落云沉兴致冲冲的朝他跑来。

“小师妹，你又回来了？”

虞无离听着，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他要如何说自己是被楚卿衣又带回来得，并且他眼前的男孩，一直在说他是他的小师妹。小师妹？他要如何解释，他并不是女子。

虞无离沉默着，皱起了眉头。他不善言辞的模样，在这一刻显现出来。

倒是落云沉很友好，看见虞无离后，高兴的不着调子。然而这时，他们身后的房门又再次推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翩翩温顺的少年。少年走了过去，轻声的说道：“师兄，不要吓坏了师弟了。”

虞无离此刻一愣，朝着那少年处不由得多看了几分。才发觉这个人的眉眼，不似正常人。依他的见识，这少年或许如他一样，也是半人半妖体质。

他认得他，也是楚卿衣的徒弟。

落云尘：”你刚才说什么？这不是我们的小师妹吗？“

落云尘一直以为虞无离是女子，他生的好看，鲛人体质难以辨别雌雄。因此，落云尘的眼中，才会有错觉。

夜白溪反驳道：“师兄，我早就和你说了。师弟是鲛人所化，不分性别。但师弟应该是已经徘徊在了化生边缘，可以看出，将会化生成为男子。“

夜白溪所说的倒是没有错，虞无离确实希望自己可以化生成为男子。只是这化生，由不得他自己，他非是正统的鲛人，能不能化生，也只在一念之间。

“问师兄安。”虞无离被他这一模样给逗乐了，这才解释道：“无离是半个鲛人，鲛人还未分化完全前，是无男女之分的。不过我父亲一直将我当男孩养，我同师兄们，自然也是一样的。”

落云尘像是经历了晴天霹雳，痛苦的道：“师尊又再骗我，我要去找师尊理论。”

他还未说完，就离了去，连着夜白溪叫他都叫不住。

夜白溪也只得失笑的摇摇头。

如此，倒只剩下了夜白溪与虞无离两人。

夜白溪的气质，一直看起来都很儒雅随和，让人不由得放下戒备。

这下剩下他两人，倒是让虞无离有些不自在。虞无离自负自己可以洞晓人心，除却楚卿衣，就是眼前的夜白溪。亦或许夜白溪和他算是同类，他没办法在他身上使用灵术。

但他可以知道的是，夜白溪是并不会伤害他的。

因为他能感受的到，夜白溪的目光之中，有片许的光芒，是与他相同的……没有唾弃他的目光。

虞无离依旧是很有世家规矩的样子，笔直端正的站在原地。他朝着夜白溪行礼道："师兄，无离谢谢你了。“

“谢我做什么，我并未有为你做过任何事。”夜白溪抬眸，莞尔一笑道：“你应该谢的，是我们的师尊。”

他这样一说，倒是让虞无离怔愣在了原地。好似从他到这里之后，所有的人都对他的这位师尊看法不同。他第一次以为的，楚卿衣与他人一般无二。

可是后来，他想错了，楚卿衣只是想收他为徒。

真是如此的吗？

这时，身旁的夜白溪上前拍了一下虞无离的肩膀，他像是很会洞察人心，说道：“相信师尊，他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他说完，就转身从虞无离眼前离去，独留下虞无离一人。

虞无离苦笑了两下，半响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