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华刚抽完一根。

又续上一根。

何莲说的这些东西，徐林没有说过，自己被组织给排除在外面。

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很难受。

“那跟撕毁协议有何关系？”

殷长华抛弃掉那些念头，转到自己身上的问题。

不管人世间如何做。

只要他们不跟自己说，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我在表明一种态度，不参与他们之间的竞争。”

“就这？”

“就这。”

殷长华把半根烟丢进烟灰缸里，不相信她的话。

何莲把裙摆甩到一边，露出整双腿，挪动屁股，坐到殷长华的身边，笑容玩味道：“你知道每一次竞争会死多少人吗？”

“你以为想要进长老会是那么简单？”

“你知道为什么夜游使所签定的工作协议是有年限的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总觉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殷长华被她捏住脸颊，刚要挣扎。

却被她的话给说怔住。

是啊。

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要不是今天来到这里。

甚至连长老会席位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而签订那份九百年的工作协议，到底又有什么猫腻？

殷长华闭上眼睛，脑子有点乱。

“那你能查出来，当晚袭击人世间夜游使的水魅是受何人指使吗？”

何莲松开手。

拇指跟食指轻轻摩挲。

“不能，我既已表明不参与，就不能再有任何举动。”

殷长华盯着她看。

近距离下。

他看见她的双眸中有流光闪动。

沈池曾说过她有可能是五窍夜游使。

老曹也说过，她是应运而生的妖魅，一身都是气运。

此刻见到的流光正是她的气运。

“凡事都有代价，你说说看，只要条件允许，不是不能谈。”

殷长华对此还是抱有希望。

不然她不会无缘无故的选择自己。

何莲上下扫看殷长华。

最后停留在某处。

“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殷长华语塞。

不由自问，自己能有什么可以付出的？

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都是被人给的。

自己剩下的就是这条小命了。

何莲戏笑道：“你什么都没有，谈什么代价呢？”

“你啊，小弟的命操大佬的心，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上头是不是想要你接近我好套取有用的信息？”

殷长华被她猜中目的。

脸色不自然的变化了一下。

何莲则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觉得要猜这种事情很难，想我活了那么久了，难道是白活的？”

“年轻人，身为妖魅之身，没有本事是活不了那么久的，你还太年轻，见到了多少的尔虞我诈？”

殷长华很失落。

非常的失落。

不管怎么想，怎么做。

在何莲面前，自己始终就是个小弟弟。

她的一言一行都牢牢套死。

“咋的，气馁了。”

殷长华红着脸，死鸭子嘴硬道：“没有。”

“那好吧，我们做笔生意好了。”

殷长华一手拿茶壶一手拿茶杯，接连喝了三四杯。

平复好心态后才说道：“你想做什么生意？”

何莲伸出右手的食指，丝丝气运在指尖上流动。

“见你如此笨拙，我打算再投资你一次。”

“如果以后我遭遇什么劫难，你必须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

殷长华问道：“就这？”

“就这。”

没有任何的附加条件。

却也是囊括最广的条件。

无条件的支持就等于不管对错与否。

只要她何莲开口，自己就必须的做。

“敢不敢接受？”

何莲晃动那根被气运萦绕的食指。

殷长华伸出食指，点到了她的那根手指上。

从何莲食指上的气运旋转到殷长华的指头上，然后融入他的体内。

“这是气运誓约，他会融入到你的气运里，如果到了我需要你的那天，而你不能兑现承诺的时候，它就会破体而出，将你撕碎。”

殷长华脸颊抽动了几下。

再一次着道。

短时间内已经被她拿捏了两次。

“现在可以说了吧。”

何莲打了一个响指。

一直站在边上的女子拿出了一份文件。

在殷长华接过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