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刚捡了二两银子,陪我出去走走呗?”
“不要。”
“我听说凤仪楼请了一位织女下凡,会做天上的菜式,我们去尝尝味道如何?”
“不要。”
“公子,你答应要给我带吃的回来...”
“自己去厨房啃两个萝卜,算本公子赏你的。”
正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扭腰,不再自讨没趣。
宋言面对着一面铜镜,心如止水。
“仔细想想,爆炸头也挺好看的...”
他的头发已经变成直径一米的巨型毛团,蓬松的挂在脑后,如同一个毛栗子。
有这玩意在,宋某人已经打定决心再不出门。
“平心,静气,这次闭关至少收获很大。”
“毕竟闭关了足足半个时辰。”
宋言安慰过自己,开始凝视指尖出神,没过多久,指尖就绽出一道微弱的电芒。
电芒威力不大,比家用电源都安全,暂时也没什么用处,但这是他能控制的极限,再大就没法保证不伤到自己。
“唔,你指尖跳动的电光,是我永恒不变的信仰!”
“我的天,太羞耻了...”
说完就连忙捂住脸,阻止中二时期的黑历史在脑中复苏。
“果然人生充满不愿回忆的过去,然而活在裆下还是要面对现实。”
宋言幡然醒悟,感觉心境又上了一个台阶,已经处变不惊。
于是站起身,随手梳理几下头发,准备出门。
门外,几个小丫头正在嗑着瓜子闲聊,见到自家公子都神色骤变,似乎在努力憋住笑容。
“哟,我的大头公子,终于打算出门了,可仔细点别被门框卡住。”正儿可不卖他的面子,面露讥笑,言语轻佻,造成了一万点暴击。
“砰”
“还是算了吧,屋内也挺好的,嗯,挺好的。”宋公子丢上门,狼狈的逃回屋内,喃喃自语。
......
晚间清风过来一趟,送来了天钟剑的资料和九件道器。
于是宋公子身藏二十件道器,在金陵城内估计能横着走,堪称惜命如金。
至于正儿那件,考虑到她屡次出言不逊,宋言决定暂扣一段时间,反正手镯被藏在最深处,一般也轮不到它触发。
清风真人不负其名,果真来去如风,丢下东西就走,似乎在有意避开什么人。
宋言捡起一册薄薄的资料,顺手丢到一旁,吐出一个字:“读。”
正儿知道这是自己的活,耸了下肩,便捡起册子大声朗读,声音甜美,咬字清晰。
稍倾,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
“册子上说,天钟剑只会选择大气运者为主,无需驯养之法。”正儿打破宁静,道出自己的观点。
“可我觉得我就是大气运者。”宋言神情极其自信。
他能穿越,又有系统,论气运无人能比。
“公子快别装了,你打哈欠都能扭到腰。”正儿不服,一脸的嫌弃,“如果你气运惊人,天钟早就应该主动归顺才是。”
这也有道理,或许这个世界的气运另有计算,穿越者不算在内。
当然也有可能,是天钟瞎了。
“这把剑一定要处理掉,不然它有自己的灵性,留着是个祸害。”
天钟被解开束缚,似乎昨晚用尽了力气,竟然只是安静的躺着。
宋言刚要说话,心念突然见到一柄银剑直冲面门,携天威无穷,于是下意识的往下一躲。
天钟的雷霆一剑却才刚刚刺出,被恰好躲过,刺进了爆炸头里,瞬间化身托尼老师,让卷曲的头发漫天飞舞。
没过多久,宋公子就从潮流天王变成了刑满释放人员。
一个字,精神。
至少他自己还挺满意的。
“好险。”正儿惊魂甫定,连忙把银剑拍到一旁,“这剑有几分智慧,公子躲晚一点,就被它刺中了。”
“所以说我是大气运之人嘛。”宋言嘴上还在嘴硬,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方才他好似预见了天钟的暴起突袭。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昨日被刺杀时,他也是心有所感,躲开了必中的一剑。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反正这是件好事。
再次制服天钟,正儿担忧的找出一条红绳,将银剑缠上一层又一层,然后咬破手指,一口气在剑上画下一枚符箓。
“这是什么术法?”宋言试着记下符胆,他刚确定自己的境界,正对一切术法感到好奇,见状询问道。
“这是五宝建御。”正儿犹豫一下,红着脸说道:“成符需要鬼墨或者处子血。”
“哦,那你等会借我两罐血。”
混蛋!
正儿气急,一甩手坐到一旁,冷眼旁观。
“开个玩笑都不行,真是普信女。”宋言暗中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