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身材矮小,境界倒不算差,正处于珠圆五境。
比斗顺序是按照签字来的,他的签字上写着一,便无论多么不情愿,都得第一个上场。
宋言早在场中等着,见他过来,露出友好的笑容。
李裕见状,立刻跪了。
“宋兄英武不凡,还请饶我一命!”
“你放心,比斗开始后我会立刻认输,助宋兄保持体力!”
说着,他又靠近充当裁判的鹿鸣几步。
宋言嘴角抽搐,连忙劝阻他,“你先别急着认输,等我来。”
这话听起来有些歧义,李裕听完更怕了,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视线到处扫视寻求帮助,求助无果后又紧紧靠近鹿鸣。
鹿鸣也有些同情他,但爱莫能助,敲动手边的铜锣,宣布比斗开始。
“咚!”
“我...”
“我认输!”终究是宋言更快一步,明明是认输,他还得意洋洋的比了个耶。
似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啊?”
在李裕吃惊的目光下,宋言缓缓的把他扶起,轻拍肩膀,微笑道:“恭喜你,你赢了。”
然而这一拍没控制好力道,李裕直接被砸回地上,整个人都沙雕了。
“不愧是大傻子。”这番行为无人能懂,罗乘云等人讨论过后,得出统一的结论。
......
第五考是道资,这一考对绝大多数人意义不大,因为大道太过缥缈,远非这些学子能接触的,只有少数怪才能说出自己的道解。
太字班本来没有这种怪才,大家都随意的走了个过场,直到罗乘云上场时,忽然煞有介事的咳嗽一声。
“鹿鸣先生,这道资考校的是大道解读,如您一样,我也觉得大多数人没有道缘,包括我自己,但昨晚我在外凭栏观风,乎有所得,还请鹿鸣先生鉴别。”
鹿鸣神色平静,一板一眼的说道:“你直说便是,另外今日我是考官,不必再叫我鹿鸣先生,直呼大人便是。”
“鹿...大人说的是。”罗乘云躬身行礼,然后转过身面对众人,似乎胸有成竹,“那就请大家听好,我罗乘云对风之道解读。”
“云啊,你不长腿,风啊,你堵我嘴,美女啊,你说你多美,我看你一眼竟然全是水。”
说完,罗乘云转过头,再次行礼,道:“请大人明辨。”
鹿鸣还未说话,下面的学子已经乱成一锅粥。
“哈哈,罗兄果然有吟诗的天赋,好诗,好诗!”
“淫词滥调,有辱视听,背后嚼人口舌为人不齿,我要亲自向那佳人致歉!”
“咦,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在其中感受到了风的真意——风骚吗?”
宋言没有说话,一是因为他不屑于嘲讽这种东西,他喜欢用仁义说话,二则是因为他听完之后,三枚先天之种颤动,如闻道矣。
鹿鸣先生面色阴沉,沉默许久,才开口问道:“罗学子,这首‘诗’当真是你作的?”
罗乘云洋洋得意,大声回应“当然”。
鹿鸣盯着他看了几眼,点点头,说道:“好,那这就算你的道解,不过只是最低等,十等。”
“只是最低等。”罗乘云似乎不服,竟然质问道:“您确定?”
“当然,这首诗中虽然有一缕风之真意,但太过微弱,算不得真解。”
罗乘云咬牙,似乎还想反驳,但看鹿鸣的眼神,忽然心生不妙,闭上嘴。
这首诗是他哥哥罗乘风昨晚在花楼所作,罗乘风向家人透露,他已经开始解道,很快就能成为道君。
罗乘云猜测这首诗乃是顺心而作,其中必然有真解,这种他人之解在真正大考中很难通过,但面对即将来临的学院大考,却能拿来炫耀。
小孩子心性,自然觉得能炫耀的就是好的。
虽然最终只评成十等,但这也是独一无二的十等,享受着学子们敬佩的目光,罗乘云已经虚荣心爆棚。
连那个宋言也在路过时说了一句,“可以啊,罗学子。”
恍惚间,罗乘云觉得自己应该是绝世天才。
这道解也不是所有人吟出来都有效果,他能得到鹿鸣的承认,也证明了他的本事。
甚至继续钻研下去,真的有可能化为已用。
罗乘云却不知,在他背后,鹿鸣的视线越来越尖锐,对于这个得意门生的变化,心里看的透彻。
通玄之后,他也即将踏上解道之路,因而感同身受,十分厌恶有人偷取他人道果。
几乎所有学子都在祝贺,因而没人注意到这点。
只有少数和罗乘云不睦的人,发现了鹿鸣的异状。
“呵呵,小罗有问题啊...”
......
熬过一整天,总算到了最后一门,“志资”。
志资测试很简单,写下一篇策论,描写自己的志向。
宋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