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年说完,不等回答自己抬脚走了,可不能饿着他宝贝闺女。
床上的赫连城却咀嚼着那三个字。
陈慕霜,陈慕霜,陈 慕 霜。
“从没说过爱,却处处透着爱,你终究还是爱惨了她,是我赫连家对不住你。”
盯着远去的背影,赫连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终究是姑母负了他。
“你在看什么呢?”
出神的赫连城被云梦卿猛的一喊还吓了一跳。
“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看到自己确实吓了他一跳,云梦卿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哎呀不好意思嘛,人家来给你送饭呢。”
这……这个女人好像……有点可爱。
赫连城脸颊微红,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赶紧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手微蜷放在唇边,轻咳两声。
“咳,你来干嘛。”
闻言云梦卿收起了笑脸,手轻轻抓住他那只没受伤的手。
第一次被女子抓手的赫连城先是有些惊讶,后来那没消下的脸色便更红了。
“你……你干嘛,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啊!”
云梦卿仿若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抓住他的手身子微微向前,赫连城往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他诚实的闭上了眼睛,嘟起了嘴巴。
“我刚才听你跟陈大叔说了,原来是你护着我,我才没有受伤,真的谢谢你了!”
嘟着嘴巴等着的赫连城,“啊?你凑那么近就是要谢谢我?!”
“对啊,院长妈妈说跟人家道谢,要真诚的盯着别人眼睛啊?”不明所以的云梦卿。
“你……”
想要生气的赫连城又想起了那些谎话,如果真论起道歉恐怕也是他跟她道歉,如今怎么还好跟她生气呢。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没受伤就好了。”
闻言云梦卿嘿嘿一笑,伸出手要跟赫连城握手。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云梦卿。”
顶着云梦卿希翼的眼神,赫连城试探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与她的小手交握在一起。
“我叫赫连城。”
万俟寻的女人?有意思,既然你失去了记忆,那就留在我身边吧,上天既然让你遗忘那这就是天意了。
无渊阁寻卿殿
“教主,崖底目前什么都没发现,水里还在搜索,水流周边的镇子正在盘查。”
清影跪在地上交代着最近所查,坐在首位上的万俟寻却大变了模样。
连着几日的不眠不休,眼底乌青胡子拉碴,就连衣袍都起了褶皱,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霸气狷狂。
右手无意识的摩挲着那支玉簪,如今这便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清影等待了好久,万俟寻的声音才幽幽传来,因着几日水米未进声音哑的厉害。
“继续查扩大范围搜索,去查医馆驿站有没有治疗什么中毒的人,受重伤的人。”
“属下领命。”
起身的清影打开房门,对着门外的邀月微微摇头。
邀月明白了教主心情很是不好,也不知能不能求来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抬脚踏入殿内。
“禀教主属下提审过骤雨了,可以确保骤雨只是不小心伤到了夫人,她的本意是好的,求教主看在她为无渊辛苦这么多年的份上饶她一命!”
提起骤雨万俟寻那平淡无波的眸子才闪了闪,万俟寻这几日除了云梦卿的消息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邀月本以为这一次也是这样,他可以耍个小聪明放了骤雨,可是没想到。
“没有本座的命令谁敢放了她!邀月听命,自今日起日日打她二十鞭,若卿卿平安归来废去全身武功她便苟且偷生,若……她便随她一起去。”
“求教主开恩,骤雨从小与我们一同长大,便是伤到夫人也罪不致死,求教主饶恕于她。”
因着那么久的情谊,邀月还是想保下骤雨。
“若再有人为她求情那便立即处死她!”
邀月抬头看了上首那人一眼,重重的低下了头。
“邀月不要以为你那些小心思本座不知道,若再有立即逐出无渊!”
“属下……遵命。”
比起夫人邀月还是更心疼教主和骤雨多一些,只是骤雨也是排在教主后面的,现如今教主不疯癫不成活,若真的没了夫人……
逐风端着饭菜等在门口,邀月出来也是摇着头。
“教主不愿放过骤雨?”
邀月狠狠叹了一口气,“教主已经下令了,只希望他们快些找到她,若不然……骤雨只能给她陪葬了。”
留下这句话,邀月摇着头离开,留下逐风一个人盯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尽头。
若在骤雨和夫人之间选一个,他想邀月是偏向骤雨的,这件事过后邀月怕是要对夫人有怨了。
只是如今教主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