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枝带着小满,一路晃晃悠悠回到了王府。
她到了正厅,红木座椅上摆着茶碗,主座上坐了一个男子。
这还是沈青枝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这位传说中的自己的夫君——寒王。
男子修眉星目,脸色却泛着不正常的白。高挺的鼻梁下是同样微微发白的嘴唇。黑色刺金云纹衣衫,腰间用同色腰带勾勒腰线,威严中似乎带着优雅与贵气。
他星眸聚焦在了沈青枝脸上,并没有露出沈青枝意料的厌恶嫌弃的神情。这让沈青枝在心里给他打的分,噌地上了一个台阶。
是个有涵养的人呢!
“寒王殿下,”沈青枝行了个礼,便要在旁边坐下。
“我听说姐姐掉了重要东西,姐姐怎么能把寒王令给弄丢了呢?”苏溪柔坐在樊嬷嬷的左手边,此时却拿一张白绢帕捂着嘴,轻声笑着。
“哦?”沈青枝看着不打自招的人,挑了挑眉毛。
看来,她估计地不错,的确是这两个货!
“放心吧,寒王哥哥是心胸宽广的人,顶多叫其他人暂代一下主事,不会太过严重责备于你的!”苏溪柔继续不怕死地跳出来。
“我就是回来取个东西,顺便处理点事情。”寒王萧落寒并没有接苏溪柔的话语,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平静地和沈青枝交代点事情。
完全没有想将她治罪的意思!
苏溪柔暗暗咬牙,准备再添一把火。
“姐姐丢了寒王令,还不知道被哪个宵小拿去。以为,有了寒王令就能号令寒王府,让寒王府的人俯手听令呢!妹妹,也是担心......”说着,眼角低低垂下泪来,一边却偷眼斜觑寒王。
只见她的义兄,正四平八稳地坐着,拿了一杯茶轻啜一口。
“我的人又不是傻子,随便看了个人拿着寒王令就能调动寒王府的资财。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人,想窃取寒王令,假令我寒王府,我断不能饶她。”
说着,把茶杯一放,咚地一声敲进了人们心里。
沈青枝心里却是一乐,没想到这个柔弱男子,嘴还挺毒,洞察力也强。
一眼就看穿了目前的形势,暗戳戳地在威胁苏溪柔。她还没来得及乐一会儿,只听寒王就开口,“无论谁持有寒王令,寒王府的主母都只能是北魏的长公主,我的寒王妃,沈青枝!”
沈青枝一愣,有些怀疑自己耳朵,这个男子居然如此维护自己,莫名地,她的眼角有些湿润。
“义兄.....”苏溪柔看了樊嬷嬷一眼,有些怯怯地开口。“姐姐这次弄丢了寒王令,妹妹愿意替姐姐一起领罚,请求义兄同意。”
看到苏溪柔继续拿这件事作筏子,沈青枝看见萧落寒淡淡地朝自己看了一眼,并不言语。似乎在说,你自己解决。
沈青枝悠闲地啜了口茶,静静地审视了苏溪柔一眼。
“你确实该罚,罚你谋害祖母,意图偷取寒王令,这个罪过该怎么罚呢?”她淡淡开口,抻了抻下摆。
“什么?姐姐,你可不要给人乱安罪名!”苏溪柔脸上的柔弱神情有些维持不住,惊诧地开口。
“呵呵,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丢的东西......就是寒王令呢?”沈青枝一字一句,似乎万斤重锤敲在人心上。
“那,那是我听见你说的,”苏溪柔毕竟年幼,有些慌乱,眼珠乱滚。
“我什么时候说过?”沈青枝弯一双眼睛。
樊嬷嬷见状,不着痕迹地拍了拍苏溪柔的手。
“那是我们在您刚回来前一起猜测的,所以这丫头没有什么鬼心思,直接就说出来,嘿,没想到还直接说对了......您也没有反驳不是?”樊嬷嬷淡定开口。
“哦,原来是这样。”沈青枝装模作样点点头。
“那我们以后以何为信呢?这都没有寒王令了,下属也不知道该信奉什么信物了,这......?”樊嬷嬷果然老辣,一句话又挖了个坑。
“谁说真的寒王令被拿走了?像苏妹妹找的那个千鹤阁,虽然想要我性命......”沈青枝走过去,轻拍了拍苏溪柔,语气轻快地说出这些话,似乎只是闲聊家常。
“我找的不是千鹤阁,,,,,,也,没想要你性命!”苏溪柔刚刚神精一直紧张,现在脑中更是一片混乱,想也不想说出这些话。
“嗤.....”沈青枝抬眼望着四平八稳坐着地寒王,只见那个男人本在摩梭着手上的玉扳指,此时看着她,微微点点头,“你自己处理。”
说着,便示意下人推他离开。
“义兄,义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就是想.....”苏溪柔有些口不择言,一步蹿出去想拉住萧落寒。
“让我想想,谋害主母,谋夺寒王令,妹妹喜欢什么样的刑罚呢?看来妹妹还是不太了解姐姐我,还记得那个翠儿吗,她当时蒸刑时嘶叫地那个惨啊.....”
沈青枝轻柔的声音低语,似乎是在说待会中午吃什么。苏溪柔却想到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