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的表情越是镇静，我的脸色就越是糟糕。照这样下去，24小时一过，一切就要回到原点。

刘晓柳肯定是王姐的女儿，可是现在却查不出证据……

【难道……是他们在数据上动了手脚？】我猛然醒悟！

对啊，以刘征的势力，即使不能篡改，但掩饰一下记录肯定是做得到了的。但是，论玩弄数据，谁有我家一凡姐厉害？

“喂，一凡，帮我做件事情……”

笑容重新回到我脸上。

王姐看着眼前微笑的人，眼神开始闪烁，【他想到什么了？应该什么都查不到才对的。尚兰燕那女人就是柳柳的生母！】

“王姐，不要慌。你们的把戏很快就要破灭了。”我对着她微微一笑。旋即继续闭上眼等电话。

……

……

“嘟——”

我的手机响了。

“喂，小凡啊。你查到了没……哦，果然是这样么？辛苦你了。”边通电话，我边望着王姐。笑得她心惊胆战。

“王姐，你还是痛快地说出来吧。我什么都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我说的都是事实！”王姐重新吼了起来。

“是吗？要我说，试管婴儿这技术真是好。不能生育的有钱人，都可以靠这个繁衍后代。你说是不是，王、姐？”

王姐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雳，霎时间呆滞在座位上。半晌，她颤巍巍地说：“你……你都知道了？”

“你猜？”我眯了眯眼睛。

“你到底知道什么了？小风。”程忠豪也是疑惑地问道。

我叹了口气：“程哥，我希望你保密。其实，的确是尚兰燕怀胎的剩下了刘晓柳。可是，在胚胎发育两个月之前，柳柳都待在你面前这个女人的子宫里。”

“胚胎移植！”程忠豪也大大惊讶了一把。

“没错，我就是柳柳的亲生母亲！有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刘总很高兴，我也以为自己终于要有个名分了。可没想到，在两个多月的时候，他居然安排人，把我的女儿移植到了尚兰燕肚子里！”知道万事休矣，王姐索性大方承认了。

程忠豪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难怪怎么查，尚兰燕都是生母。竟然没想到这茬儿！”

至于我是怎么查到的，程忠豪不好多问。在他看来，我这个人似乎有自己的门路，好几次都提供了警方都不知道的信息。只要没人因此报警，他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任伯真的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被灭口的吧！”

“没错，事情就是这样的！任伯是我杀的。一切的罪名都由我来承担！”王姐情绪激动地叫道。

“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你今天去见的人就是刘征吧？”我问道。

“是见他又怎样？”

“杀任伯是刘征指示的吧？”

“没有，是我自己做的，与刘总无关。”王姐急忙辩解道。

“不对，你这么多年来孤身一人是为了什么？就是希望能有一天得到柳柳的认可。如果你跟柳柳的关系曝光的话，怕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你怎么会因此杀人灭口呢？世上有哪个母亲不希望女儿亲口叫自己一声‘妈妈’呢？”我双手抱在胸前，同情地看着王姐。

这番话，让王姐泪流满面，我说道了她的心坎了。这么多年来，她没有一天不在希望能够跟亲生女儿相认的。

“外界皆不知道，刘家大夫人尚兰燕不能生育。碍于各种利害关系，刘征不可能另娶。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传宗接代？所以他想了这么一出。

你当初是他公司里的总经理。有能力，又清白，所以被他挑中。

只是，借卵生子，或者保养小三的事情传出去，刘家的颜面何存？所以，即便刘家人，包括尚兰燕，明知道这件事，也三缄其口。

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守住秘密，说明你对刘征还是有感情的，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情，甚至不惜杀人。虽然这不是你所愿。可是，那个老人就是你亲手杀死的，你个凶手！”

我话说完了，王姐也放声大哭起来。

“好了，看来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刘征也要带回来了，弟兄们，行动吧！”程忠豪一声召唤，几个人都从屋子里出去了。

我刚要出去，却听见王姐说了一句：“小风，我是罪有应得，应该接受惩罚。可是我仍然有心愿为了，我希望你能够接纳柳柳，保护她一辈子。你能不能满足我这最后一个愿望？”

我瞅了瞅她，这是一个悲剧的女人，一辈子藏在刘征和刘晓柳的身后。到头来，为保守一个秘密成了杀人犯。她本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却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我不排斥杀人这件事。

我也曾是个杀人的魔头，可却有着底线，不杀良善。王姐最不能原谅的是，杀了一个弱者，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老人。

“对不起，我不能保证，我和柳柳并没有那样的关系，更加不会走到相守一生的程度。”我摇摇头，走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