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是什么呀!奴婢没看懂!”
李应怜敲了敲她的脑袋道:“小荷,记住了我们的朋友是大姑娘,况,这东院,恐怕全是那大姨娘的人,怎会如此顺遂的就让我把信送了出去呢?自然是,她们心里是想害大姑娘的,她以为她们是棋手,孰不知她们全是大姑娘的棋子。我写的并无其他只是掺杂了句,予愿助卿。”
她笑了笑,“更何况,我也对她有所求!小荷,你若是不愿在这儿,等那日我寻到契奴文书,我便放你离开,你呀!不必陪我耗在这儿,平白误了自己。”
“小姐,奴婢……奴婢想跟你走,求你不要赶奴婢走!”
“傻丫头。”
黑夜风起,蝉鸣声叫个不停,今日的夜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活生生地把人困在这儿。
东院又是一夜灯火通明。
紫禁城,慈宁宫。
身穿暗红堤花镶边风纹暗花的宫装,银白的头发罩着皂罗描金云龙滴珠抹额,雍容华贵的妇人,威严问道:“荣禧,今日的宴席可是出了乱子?”
“回太后,今儿个虢国夫人设宴,豫南王和提督大人以及太傅都到场了。”
“豫南王和饶念去也就罢了,可邓珩为何也去了?”
“这……奴才不敢说。”
“你这滑头,哀家恕你无罪。”
“谢太后恩典,依奴才看太傅大人此次前去估计是碍于提督大人的面子,他两交情一向匪浅,估计也是被提督大人拉着去的,听闻,今日宴席上那沈大小姐沈玉璇冲撞了太傅大人,提督还拂了那沈大小姐的面子,弄得人也下不来台,最后那宴席也就不了了之了。”
“饶念,这性子也冲动了些,当面拂了人姑娘的面子,明儿个,你去侍郎府上跟人姑娘说一声,也敲打敲打吏部侍郎,他这些日子,可是顺遂惯了 ,分不清谁是他的主子了!”
“太后,顾阁老求见。”
“大哥,他怎么这时候来了,快,请进来。”
“臣见过太后。”
“快请起。”
“今日臣深夜前来叨扰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臣前来有一事相说。”
“大哥快请说。”
太后挥手摒退了周围的宫人。
顾阁老道:“如今这朝中可谓是斗得不可开交,这李应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区区后院都管不住,弄出这么一等子事来,这不是给我们添堵吗?明日上朝那海靖祎定要拿此事弹劾,若不是看中他养了个好女儿,他不过就是颗废棋,舍了便舍了,无甚可惜。只是还有那景川王府和镇国公府的势力若是弃了便有些可惜。如今皇帝身体不好,膝下只有两子,却还年幼,外族虎视眈眈,若是还迟迟不肯立太子,只怕我顾家危已呀!”
太后沉吟片刻道:“大哥不必为此事着急,立太子还得徐徐图之,有些事哀家这位皇儿会做决策的。如今昱朝已是风雨飘摇,哀家既想护好先皇留下的这份基业,可也决不应许有人动我顾家的地位,这皇朝必须有我顾家的血。”
“风平浪静,也该有点风了!”
“大哥,明日朝事哀家会提点皇上的,您退下吧!”
扶摇院里,李珺璟也是一夜未眠,望着桌上的一盘残局愣愣出神。
上一世,也就是明日昱朝立太子,可这太子是二皇子,陛下的这两位皇子,都并无帝王之才,大皇子,太过于良善,而二皇子则太过于残暴。
这也是她上一世入宫偶然看见,他对他身边那些宫女则、太监动辄打骂,因此她看见出去阻止了他,却被他嫉恨上了,后来她前去澧国和亲被这小子算计了一次,差点丢了命。
可她重来一世,虽避免了有些事,可上天又把另一个难题抛给了她,她该如何做抉择?无论选谁,这都是死局。
可若她不选,大皇子,就会在这场夺嫡中惨死,她能冷眼旁观吗?她做的到吗?
世上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去,不过就是各人命数罢了!她本不是什么好人,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圣人,想起前世邓珩一心为了这天下,却落得那样一个结局,她的心就慢慢的变冷。
一个冷酷的声音叫嚣着,别去管,一个太过于良善的君王是不会有好结局的,难道你还想把景川王府和你四个哥哥赌上吗?值得吗?
而此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比上一次还要尖利!
别去。
别管。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他若是死了,那他也是命中有此一劫。你若救了他就是彻彻底底的把景川王府和你的哥哥们推进了这趟浑水里,稍不小心,有可能就会落得上一世的结局。
可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良善的人只因他出生在皇家,明知道结局却袖手旁观她能做到吗?
可那一瞬间,终是理智没能控制住,“玉兰,为我备一匹马,我要出府一趟。”
“姑、姑娘,这更深露重的,要不明日在去?”玉簪、玉阮说道。
“明日晚了,若我明日辰时还未回来,你们四人替我瞒住府里的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