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钟爱摔跤,每一次莽上去都是想好了的。
有的时候是试探;有的时候是战术;还可能是耍个酒疯就是想打架。
唯独这一次用仅有的装备,他真是找不到好办法了。
可以说面对这个甲比骨头还硬的肉球,他确实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老话说,齐惑现在的情况就是那个贵州的驴没有技术了。
他迈着两条腿,拿着一柄斧上去就和肉球抱成一团。
眼见楼道里两个家伙混到一块。从上滚到下,从下打到上。
台阶一节一节的都挨上不少,一旁的栅栏也是只能自认倒霉。
防盗门杵在那,面对这俩家伙也没办法。
这里空气被划破,血液不放过这个机会趁机占领空间。栅栏台阶一直在原地,挨了打也喊不出个疼。
窗外风声大作,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两个也算势均力敌,缠斗多时不分胜负。一个身上淌着血,一个脑袋起了包。
两个都识趣地松开手,眼中恨不得生吃了对方。
现在齐惑全身上下挨了几十处,那家伙胸前的肌肉也有肉眼可见外翻的伤口。
血正止不住地往外流。滴到地上,干在肉上。它那个样子好比一幅画。
他在原地喘气喘了一阵,喝不到水让他十分不满意。
终于他下定决心,趁对面也状态不佳再上去干一轮。
于是他开动有些疼的胯骨轴,带动麻木的腿,挥着战斧又一次制造了战团。
这一回他俩照刚才都差了不少,总体上你一拳我一脚的,没几下分开了。
不等喘口气,齐惑又上了。
这一回他带着刀斧,上去就是一套刀砍斧劈连打带踢。
见自己占了上风,他整个人直接撞上去。连带着丧尸一块倒在楼梯上。
左手持刀,对准眼睛,当机立断插进去。
刀没一半,地上只听得凄惨哭嚎不见血气。
随后齐惑起身支开它一条臂膀坐在它身上。
掏出手枪,顶头猛射。清空弹夹,子弹打穿出去。血味浓烈,似屠宰场。
子弹嵌的深,它挣扎就弱了。一颗子弹,头顶钻出,带出一段白稠液。这番地上才安静下来。
他坐起来收拾装备,烧了死尸就下楼了。
“出人意料啊~时间太长了。头一次碰上这样的。”
他甩光装备跳到床上一言不发。在床上躺着躺累了,起床准备做饭。
把腐竹木耳洗一洗拌一拌放些调料就可以吃。
鱿鱼清理干净切一切,用新给的燃气灶架上铁板。他按照记忆中的样子不断摆弄。
铁板上“丝丝拉拉”的声音不断回响。鱿鱼在上面变得更成熟,香味腾空而起。
他无情铁手偷了一块扔到嘴里,先吹一下再慢慢吃。觉得可以了,撒料关火。
烤鱿鱼,凉菜,汉堡。他一顿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很快吃光了。
有饭有菜,什么恶战,什么体力透支,都去他妈的吧!
他挺着肚子,穿戴整齐出去散步。临走前,又灌一肚子水。
他出门才发现,此时天色黯淡不少。于是他就背着枪,在眼前这片地来回踱步。
见太阳彻底去了,他也打道回府。背着枪坚定地走,宛如换班的哨兵。
夜黑人静,他亲手点了房间的灯。拿出纸笔,开始记录生活。
10月9日 晴
下午在楼道里碰见一个步枪都打不动的。给我吓坏了.jpg
不过最后还是被我找到弱点解决,然后超度了。
晚上吃的汉堡一个凉菜还有鱿鱼。
写到这里他停了笔,拿另外一个笔记本缓缓写到:
我不行了,吃活物的欲望越来越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明明还什么都没做过,感觉我现在就要死了。这种痛苦的感觉充斥全身,恐惧和迷茫已经迫使我屈服了。
我只能说,我在想着努力活下去,像个正常人类一样活下去。除此之外我再也不敢有别的什么奢望了。现在对我来说这活着就是最奢侈的了。
“哈哈,完事了!”他放下笔,关了灯就休息了。
[你有时间练练字,这字太难看了。]
第二天,汉堡炸鸡,一杯可乐。匆匆下肚,打点行装,准备出发。
“今夜阳光明媚,今夜多云转晴。
我的心情一下就转晴了。为什么呢?
因为我看见我姥爷了。”
[你感谢了他八辈祖宗。你这辈子都不能忘记他,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那你说的啊,跟我没有关系。”
“哎呀,你别说。一开始小区那里的长舌呀,铁头啊就可以说是加强过的。
楼下保安大哥还有胖哥这是强化的。
自从那天看戏翻车被块哥给踹了我就相信进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