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驼听到汉皇刘据的旨意后,急匆匆的走出了金华殿,三位内廷大臣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他们隐隐有种怪异的预感。
陛下与八皇子之间,恐怕是要展开一场战争了。
仅仅一个时辰的时间,皇帝的羽林禁卫就遵照大汉天子刘据的旨意,将八皇子寝宫上的那块“逍遥阁”的牌匾摘了下来。
将原来的修慎阁牌匾给挂了上去。
自始至终,八皇子刘旭都站在廊道上静静的看着。
八皇子刘旭身边的心腹羽林崔耿,注意到自家主子的面无表情的看着,以为刘旭不悦,连忙小声劝道:“殿下不可一起用事啊,那可都是陛下的羽林禁卫。”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修慎阁门前长廊中,那密密麻麻近一千的羽林禁卫,咽了口唾沫。
那可是皇帝的羽林禁卫,足足派了两个曲过来,换个牌匾而已,至于这样嘛?
刘旭的十名羽林卫,胆战心惊地将自家殿下围了起来,生怕自己这位胆大包天的殿下,真的跟这些禁军打起来。
他们跟着以前的八殿下,可没少跟禁军打过架,可问题是,这次来的禁军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只有十个人,
就算算上刘旭,也不过十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人家,而且人家是奉皇命前来,闹起来也不占理啊。
十名羽林卫面面相觑,心中猜测这是不是大汉皇帝给刘旭的下马威。
这十名羽林卫不知道自家的主子已经换了个人,还以为刘旭是以前那个八皇子。
刘旭只是站在这里看看热闹而已,这牌匾也不是他换的,是原来的那个八皇子刘旭换的,他自己才不在乎寝宫挂什么牌匾呢。
想做个逍遥王爷,就不能事事都跟人争个长短,皇帝想干什么就干,他犯不着去跟皇帝置气。
跟皇帝置气,那不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嘛。
“传陛下口谕,八皇子刘旭,违背祖制,擅自篡改先帝御策的殿阁匾额,目无先祖,着复原称,念在其初犯,罚八皇子刘旭修慎阁之月俸用度两成,钦此!”
一名禁军军侯在传颂完皇帝口谕之后,朝着刘旭抱了抱拳。
“殿下,末将已为殿下将殿阁牌匾复原,需向陛下复命,告辞了。”
把牌匾更换完以后,那名禁军军侯连忙抽身告辞。
这个八皇子可是整个晋阳城都出了名的胡作非为,虽然他是奉皇帝旨意
前来办事,但人家怎么说都是皇帝的儿子,若是被他给记恨了,要收拾他一个小小军侯,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不说让自己吃不了什么好果子之类的话,人家皇子只要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在军侯这个位置上干一辈子。
这些禁军将修慎阁的牌匾换好,就迅速撤退了,刘旭看了一眼牌匾,背负双手走进了寝宫。
十名羽林卫,你瞧瞧我,我看看你,沮丧的跟着刘旭回到了殿内。
慎思堂是修慎阁用于待客的正厅,正中间摆着一张矮桌案,桌案后有一张带靠背的矮凳,汉人认为跪坐可以养气,所以只在两侧设有招待客人的案几和跪坐蒲团。
刘旭背负双手,径直走到主人位上坐了下来,架起二郎腿,靠在矮凳的靠背上,眼神扫过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十名羽林卫上。
这十个人可不是随随便便从羽林军里选出来的,他们可都是宗正府派到刘旭身边的贴身护卫。
这些人都是在羽林卫职上为国牺牲的遗孤,宗正府按照他们的条件筛选之后进行收养,从小教授武艺,长大成人之后派到诸位皇子身边担任贴身护卫。
但他们可不是什
么普通的护卫,实际上可以视为皇子的家臣,更是贴身心腹,从此与侍奉的皇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对不会出现背叛。
一旦他们成为了皇子的羽林卫,就被打上了皇子的烙印,这些羽林卫如果出现叛变,那会被天下人所不容。
无论侍奉的皇子将来能不能有朝一日登基为帝,他们再不济也是王爷的贴身护卫,将来要想出将入相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干嘛呢?”刘旭躺在主位的矮凳上,看着自己的羽林卫问道。
侍卫长典瓒站出来,像刘旭抱拳一礼说道:“殿下,当年为了换这块牌匾,您可是带着卑职等与禁卫军打过一架的,这次就这么不管了?”
“有什么好管的,这是父皇的旨意,改了就改了吧,免得以后再有什么麻烦。”刘旭挖了挖耳朵,毫不在意地说道。
羽林卫闻言略显讶异的看着刘旭,以前刘旭可是在宫里啥事都敢干的,他们现在有点不习惯。
“那……”典瓒试探性的问道:“那我们就这么不管了?”
“对,不管了,对了,你们去把我书房里那张罗汉床搬到花园的凉亭里
去,我要到花园乘凉,这大热天的,还要穿这么多衣服,热死了。”
刘旭扒拉一下衣领,对着羽林卫下了个命令。
“喏!”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