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到深夜。
“好了相公,我们快回屋睡觉吧,天都快亮了!”
叶寒秋犹豫了一下,从刚才他就在想这个问题,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你现在是我相公,就算你要对我这样那样,我也会从了你的。”公孙珏羞涩地低下头。朴实无华的脸蛋竟有些娇羞。
他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公孙姑娘,我昏迷的这些天,你都睡在哪里?”
“三八啦,当然是睡在你旁边啦。”
“啊!”虽然心里早有预感,但是真的听对方说出来还是忍不住有些震惊。
“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哦,你是不是要对我始乱终弃,你这个负心汉!”
“我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他竟有些语无伦次。
“虽然我们睡在一起,但是你一直昏迷,像一块石头一样,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所以你也不用对我负责。”
虽然对方语气平淡,他还是从她眼里看出了一丝悲伤。
“对不起,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无论如何,我都会对你负责。”
“不必了,我不希望你感觉对我有所亏欠,更不需要你可怜我。”
叶寒秋想法被拆穿,一时语塞。
公孙珏迅速抹了一下眼角,站起身:“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我是个乡下的野丫头。你那么俊俏,细皮嫩肉的,说不定是谁家的贵公子,我配不上你。”
他急道:“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不喜欢我。”
叶寒秋沉默不语。她说得没错,他也不想对她撒谎。她对他做的一切,他很感动,但也只是感动。
“我回屋睡觉了。今晚你睡门口。”说罢公孙珏转身进屋,“啪”地关上门。
叶寒秋伫立在门外,心里五味杂陈。
她是个好女孩,可是他就是对她没有感觉。和不喜欢自己的人过一辈子,她会感到幸福吗?
他不知道。他感觉自己就是个混蛋,对方为自己付出一切,连积攒多年的嫁妆都花完了,他怎么可以对她没感觉?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莫非他以前就是个罪无可恕的坏人?
这时,门开了。
“允许你进来睡地板。我可不是心疼你哦,我是心疼我的钱。外面天凉,要是冻感冒了还要花钱看大夫。”
他的心被狠狠刺痛。
他轻轻关上门,静坐在门口。他不敢进去,他不配进去。
苍白的月光狠狠地砸在他脸上,他一动不动,像块木头。
或许他本来就是块木头。
夜很静,风也停息。
一阵细微的哼声传入耳中。叶寒秋睁开双眼,周围空无一人,声音是从屋里传来。
犹豫再三,他终于鼓起勇气敲门:“公孙姑娘,你怎么了?”
哼声逐渐变成小声哀嚎,他急忙推门而入,公孙珏蜷缩在床上,浑身颤抖。
他缓缓靠近,借着窗外的月光,他发现对方脸色苍白,满头冷汗。
“遭了,是不是病又发作了?”
见她双眼紧闭,表情痛苦万分,叶寒秋心急如焚,看到桌上的茶壶,“对了!快给她喝酒!”
“公孙姑娘,快喝酒!”叶寒秋欲将其扶起来,不料刚一碰到她便疼得大叫。
“别,别碰我。疼。”
他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喝酒!”
她一把夺过茶壶直接灌起来,一直灌了大半壶,才渐渐缓和下来。
他守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动静,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
她抱着茶壶蜷缩在一角,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他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被子,无意间发现她的眼角渗出一滴泪水。
她是如此脆弱,如此让人怜惜,他突然好想将她拥入怀中。
这么多年,她一定很寂寞吧。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叶寒秋倚靠着床头坐在地板上睡得正香,忽然阿清伯冲了进来:“小伙子!大事不好啦!阿珏她被人掳走啦!”
他瞬间惊醒,转头一看,床上空空如也,公孙珏早已不知去向。
“阿清伯,怎么回事?”
“阿珏一大早就说要去镇上请大夫给你治脑袋,帮你恢复记忆,来的路上遇到一伙劫匪,把她给掳走了!刚才那大夫跑来跟我说的。”
他急道:“那伙劫匪往那边去了?”
“附近有座黑风山,我估计阿珏就是被他们抓去了。”
叶寒秋问清路线,随手拎起一把砍柴刀便冲了出去。
走了半日,终于找到阿清伯口中的黑风山。
山峰险峻,烟雾缭绕。山脚下密林中有一条小道,叶寒秋沿着小道急匆匆往山上赶。
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山寨,门口驻守着几个彪形大汉,门牌上写着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