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在敲门。

宋康宁的公寓好久没有一天接待这么多客人了，这不是她喜欢的，她选在这里是看中这里够偏僻够安静。

吃了两口蛋糕就坐着沉默的季空幕抬眼，“需要我从后门走吗？”

“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没有。我以为你会把我归在那一类。”

“你有点自知之明在身上的。”

“人嘛不能自视甚高，设身处地站在别人的角度多看看能更清楚自己的位置。”

宋康宁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废话。"

季空幕耸肩："我是想让你多听听我的意见。"

宋康宁不屑："说实话，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还不是很熟悉的那种。"

"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季空幕轻笑，"可你却对我有兴趣。"

宋康宁被他噎住，毕竟这段陌生的关系从开始到现在还真都是她主动的。

"你是想告诉我你的心思？"

"不是我，而是你。"季空幕微笑，"我对你的心思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宋康宁被他说中了心思，脸色有些难堪："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点？我怎么可能对你有感觉。"

"不要否认。"

"我没必要否认。"宋康宁冷哼一声，"我就是对你有兴趣。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同意我，因为我长得漂亮吗？"

"不。"

"因为我有钱吗？"

"你想多了。"

"那你究竟是因为我哪里吸引到了你呢？"

这回轮到季空幕语塞了，有一个答案几乎要冲口而出，而他突然忘了是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知道。知道了告诉你。”

季空幕的态度和反应让宋康宁不是很喜欢，眼神使唤他去客房躲起来。

季空幕一瘸一拐走进客房，关门，在床边坐下，看着窗外的景象发呆。

他突然一下子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也记不起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唯一确定的事情，他看到外面那个女人很开心。

这样的开心是他从未感受到过的，他想要去触碰，却又怕自己碰坏了，怕自己惹她不高兴。

她是谁呢？季空幕恍惚了许久，是宋康宁又是王寒凝……

伸手不打笑脸人，乖巧的人总能获得更多亲近。

季空幕笑得乖巧，坐得端正，他要自己时刻保持这种状态，外面那个女人就会更喜欢自己一点。他这样安慰自己，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

"咚！咚！咚！"

门又响了三次，宋康宁才回过神来。

这次来的是倪诗九，他看起来很急切，倪诗九直接冲到客厅里，紧张喝道："关门！"

宋康宁皱眉，这个人是疯了吗？

倪诗九朝它眨巴眼睛。

“你是钟丰茂的人，这是他等不及了派你过来催了！”宋康宁意会，开始故意刺激他，把对钟丰茂的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果然，倪诗九配合得瞬间炸毛，大步走过来，抬脚踹门。

"砰！"

门锁撞击在墙上。

"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我让你把门关上！"

宋康宁捂着耳朵，“一个两个都是疯子。”

"你！"倪诗九气急，"你敢骂我？！"

"骂你又怎么样？"宋康宁继续挑衅，"你敢拿我怎么样？"

倪诗九气极，"你知道你自己在跟谁说话吗？我是钟丰茂最信任的人，我想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你不敢。"宋康宁笃定道。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倪诗九冷笑，"我是不敢，我只是不想杀了你脏了我的手！"

"你就是钟丰茂的一个玩具，在我这里充什么大尾巴狼！”宋康宁故意把话说的难听。

倪诗九气急败坏："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就是他的一个玩具，他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他让你往东你绝不往西！他要正面上你你都不敢反着趴，"宋康宁故意用激将法，"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吗？"

"闭嘴！"倪诗九大吼一声，一拳打过来，"你找死！"

宋康宁侧身躲过他的攻击，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甩，倪诗九摔倒在地，她一脚踩在他胸口，居高临下俯瞰着他，冷笑："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现在还是乖乖当你的花瓶，不然你的家人就会被你连累。"

倪诗九咬牙，心中苦涩煎熬，"你敢威胁我！"

"不是威胁，而是警告。"宋康宁的脚加重力度，“给我滚！”

倪诗九疼得呲牙咧嘴，却还是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走，刚走出去一步又退回来，"你给我等着！"

"不送。"宋康宁冷淡的下逐客令。

倪诗九鼻青脸肿从宋康宁家出来，随即一份合同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