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懂事以来不是叫他凤老头，就是叫他老头子，何时叫过爹爹??

“女儿啊，你再叫一声爹爹?”

“爹爹，爹爹，爹爹！”

“哎，哎，哎！”

凤小染也不吝啬，连叫三声，凤以年则连应三声，笑的嘴巴合不拢，露着两排大白牙，直到脸部要抽筋后才想起自己是来给女儿送首饰，哄她开心的。

“宝贝女儿，快来看，这是我刚从你最喜欢的那家锦颜轩饰品铺子里选的几款首饰，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凤以年边说边打开首饰盒子，然后就像等着夫子检查自己学业的学生一样，认真的等着女儿的评定。

“喜欢，只要是爹爹给我的，我都喜欢。”

“真的喜欢?不丑?不俗气?”

凤以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往不管他多用心，只要是他挑选的首饰和衣裙都会被女儿嫌弃贬低的一文不值，而今天她却说喜欢??

他不会真的是老的太快，耳朵不中用，听错了吧??

“爹爹挑的自然都是好看的，怎么会丑呢?不仅不丑，还雅致的很。爹爹，走，咱们进屋说话。”

听到女儿一声声的叫自己“爹爹”凤以年的老骨头都快给喊化了，笑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线。

“好好，进屋，进屋。”

父女两人进屋后，凤小染接过杏儿倒好的茶水亲手递到父亲面前，然后又站到他的身后帮他捏起了肩。

她的这一连串与往常大不同的行为让年过五旬的凤以年是老泪纵横，不多时就抽起了鼻子。

“爹爹，你怎么哭了?”

“我高兴，我开心。你娘要是能看到你这么乖巧，孝顺，她在九泉之下也会高兴的。”

想到在牢房里看着父亲为自己的死一夜白头的样子，凤小染就觉得心被生揪的疼。

“爹爹，以前是我太任性了，以后不会了。”

凤小染这句话让凤以年竟然直接呜咽起来，哭的就像没奶吃的小娃娃。